首頁仙俠小說一部藏龍第四章 斗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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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斗蟒

    東方家有一套劍法,是當年天機觀中興之時,被掌教奇中閣作為東方家曾鼎力相助的謝禮。整部劍法雖然只有九式,但第九式卻是順聯著第一式,循環往復,延綿不絕,攻守兼備,施展開來,便是一場劍幕。那一頭凶物空有一身強悍的戰力,猛然面對這樣的招式,不覺有點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的乏力感。只是這卻更是激得這一頭三十多丈長的凶物暴躁異常。鱗甲緊繃,如一縷黑綢般繞著劍幕穿梭。赤紅而巨大的雙瞳尋找雨幕的空隙,衝撞纏鬥,甚至以傷換傷張口去撕咬。金鐵相擊之聲刺耳難耐,幾乎退回苦梅居的看客中體質較弱的,特別是一些女子,雙手捂著耳朵,神情恍惚,所幸有熱忱的看客將她們拉回苦梅居,說來也奇怪,先前的哪一種不適一旦進了苦梅居便煙消雲散了,一些人更是藉此堅定了日後要常來此處吃吃喝喝的想法。

    在苦梅居實際上是看不到什麼人影的,就算是風和日麗的時候遠望也只如米粒般大小,實難發現,但是此刻數百丈遠的地方風雲漫捲,蛟蛇在迷濛之中翻滾,時而顯現一截身形,實在是震撼非常。五十年裡,雲夢城一直就流傳著有一巨獸潛修,有醉酒晚歸的人曾經在夜幕之中見到過它的身形自屋頂閃過,也有人曾經說在雲夢大澤之中見過它浮出水面的半截頭顱,簡直是大過一艘小船。然而這樣一些言語卻一直被人當作是茶餘飯後的無稽笑談,然而,此刻這個巨獸就這麼活生生地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鱗如甲,眼如燈,角如刃——這樣的場景,足以震撼到他們無以復加的地步。很多人一聲都不會有幸見過什麼靈獸,更何況是這樣一條巨蟒。只此一觀,此生足矣。

    人力本就難於凶物匹敵,當年西楚霸王力能扛鼎,開山斷岳,氣力幾乎是達到了史上人類的頂峰,然而,那時身邊的第一謀士范羽曾經豢養的一頭巨蛟,只在幼年便可做到了那般程度。二者相較,可見一斑,不過歷史上確實有人與蛟龍搏鬥,甚至屠殺蛟龍,但是那些人不是有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兒,就是有什麼增大氣力的法門,總歸是有點投機取巧的嫌疑,並非是自己本身的純粹氣力。

    正如眼下的東方文侯。

    綿延的劍法是與一些孔武有力的剛強之人對敵或者是高一層次的人纏鬥時使用的上乘法門,但對於這樣一頭皮糙肉厚的蛟蛇,著實造不成什麼大的傷害,劍劍中的,也只不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往往數十上百劍方能破開鱗甲造成一絲的皮肉傷。更何況東方文侯只是拿著一把已經脫皮掉肉到只剩傘架的油紙傘,而不是真正的劍。

    他的衣衫已經在蛟蛇不計代價的撕咬之下變得襤褸,便索性揪掉,扔在釣魚台之上。

    蛟蛇再次盤旋上了半空恢復消耗,它的半截尾巴垂下來探進水裡,輕輕攪動著湖水。

    東方文侯把傘放在了腳邊,雙手合十,渾身金光大盛,眼眸中更是流光溢彩,他渾身骨架咔咔作響,血液在血管之中迅速流通,發出咕咕的聲響,如果有人能夠在此處聽到這種聲響,必然會覺得悚然,皺眉咧嘴嘶牙。

    當他再次望向頭頂上方的那個此刻已經與蛟龍八分相似的蛇首的時候,他腳下的釣魚台在一股無形的壓力下寸寸龜裂麼,碎石飛濺。

    「你以為如何?」光亮之中的范羽范先生收回心神,飄落在武王跟前問道。

    「丈六金身確實是不錯的法門。」武王目露欣賞道:「號稱佛門不怒金剛的恕己和尚幾年前下了菩提山,聽聞他一路自西向東宣揚佛法,與中原各寺廟廣結善緣,將這一法門毫無保留地留了下來。甚至作為進廟拜佛的香客們用來強身健體的法子。有意思的是佛門子弟修成這一法門的倒是在少數,反倒是那些個俗家弟子學得有模有樣,頗有幾分顏色,雖然不至於真能修成為什麼大絕招,但是也是絕無僅有的修身養性益壽延年的法子了,寶藍寺住持淳濟世老禿驢以為這是由於佛門子弟佛心入流而人心不入境,因而准許素字輩以下的僧人入世修行。定三厭五戒,總八戒,以三年為期,濟世救人,普渡眾生。這更是將這一法門流傳開來,凡是在那釣鰲碑上留有姓名的,總會拿來練練,無形中在那碑上倒也形成了一絲意氣相爭,是好是壞,一下也看不出來。」

    范先生道:「這個世道還是很有意思的,有時候我也會有一種恨不得晚生五百年的想法,這個時代的年輕人可要比我那個時代好多了,我還記得當時那個人的虎衛營之中有一個年輕人,看人時候眼神靈動,根骨極佳,但是可惜生在了亂世,白白瞎了那樣一塊好料子,在一場鏖戰中戰死了……那樣的資質,要是放到這會兒,保不准能跟那個釣鰲碑上面的年輕人來個爭芳鬥豔。」

    武王道:「就算是這個年代,也保不准有多少的青年才俊被無情埋在土裡。」

    范先生沉默片刻道:「這倒也是,不論何時這天下都是一座山,能爬到山巔的人,從來也都是靠自己的雙手雙腳的。」

    武王點了點頭,扭頭去看那澤面,范先生也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看過去,在那大澤中心,有一葉小舟,小舟之上有一粒紅星,正是先前那個咿咿啊啊的小孩,正兩手托腮趴在船舷之上,翹著一雙腳丫,興致勃勃看著釣魚台上的精彩。小舟另一邊的船舷固定著一根小的魚竿。魚線入水,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收穫。

    在蛟蛇的攪動之下,小船起伏動盪,但是卻是雖險而安,穩如泰山。

    范羽看著那個小孩良久,皺著眉抿了抿嘴,良久才長嘆一聲。「此法甚妙,與天地爭造化,這一線生機,也難得你能夠想得出來。當今第一武王,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老翁道:「不到萬不得已,晚輩也不至於走這樣一條需要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路去,在那荊棘深處,是一片坦蕩,還是萬丈深淵,晚輩並不知。」

    范羽道:「這是一條斷路,之前沒有人走過,之後也不會有人走,如果你不走,也便沒有人去走了,沒什麼,最後一刻再走吧……這一條路,老夫倒是有很大的希冀。」

    什麼路?武王沒有再說什麼,也不需要再說什麼。於是他說:「東方家的這個小子確實不錯,這丈六金身也非等閒能夠修習而成,但是天下間能與此子一般修成如此陣勢者,少之又少,菩提山上那個驚為羅漢轉世的小和尚應該略勝一籌,根基也更加純淨,畢竟是佛門正宗嘛,至於余者,至少得略遜一籌吧。」

    范羽看著二百丈處正與蛟蛇拳拳到肉硬槓的東方文侯,他丈六之高的身體上已經被劃了數條傷口,但應該只是皮外傷,並不影響行動,他不再用任何法門,任何刀法劍法甚至術法,只是欲憑藉著「丈六金身」這一法門所附加的力氣,堅韌,要將這一頭凶獸打到服。

    他身上肌肉的線條很是剛毅,確實讓人很難去相信這是一個立志「讀盡世間書」的文士的身體。

    范羽說道:「也並非就以此斷言他人天資不如文侯,他的生母一生篤信佛法,每日裡吃齋念佛聽經,而他在東方家裡又只與母親父親親近,早早便已生了佛心。略高一籌是自然,天下豪傑,各有所長,各有所短,不可一概而論。我當年於香山立釣鰲碑,剛開始也只是想為那個人網羅篩選天下豪傑,助他成事,只是世事變遷,因緣際會,最終不過是白費了一番辛苦,但那後來又覺得正好可以以此激勵一下這天下的年輕人,促其長風破浪,在武道上披荊斬棘,只是現在卻有點成了一些年輕人爭風吃醋登階入仕的終南捷徑,雖說如今的天下已經與我無關,可總歸是受了我的影響,我心中惆悵,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變得很蕭然。

    曾經有人說也許古人所謂逍遙大自在,也許就是殘魂模樣。失去了肉體的束縛,身形飄忽沒有實體,情感外露沒有遮掩,哭時哭,笑時笑,無所遁情。

    然後范羽又說:「後來仔細想想,倒也是我心眼小了,無論是成了終南捷徑,還是坦蕩官途,碑上的名字,總歸是來路堂堂正正,說白了就是武道一途上走在前面那幾個,倒也不值得去偏廢什麼,不過你這個釣魚台試倒是好極,親自壓陣,既成格式而又不落死板,看著一個個後起之秀踏足在階前,意氣風發,甚至揚名四海,實在讓人心生朝氣。」

    武王道:「正是這理兒。」

    就在二人一言一語的交談之時,遠處又生巨變。當一粒速度到人眼不可見的極致的小石頭,猛然撞在一塊巨石之上,可能小石頭會化為齏粉,但也可能,巨石會被撞飛。就像眼前這樣。

    再次落地的東方文侯穩定身形,氣力沉下雙腿,沉身如蓄勢待發的猛虎,質地堅硬的釣魚台這一次終於是沒能承受這一股大力,在一聲轟鳴之中,釣魚台上被蹬出兩個巨坑來,巨坑邊沿延伸到湖裡,湖水順著裂隙倒灌,很快便注滿了巨坑。而東方文侯也在這雷霆般的響聲之中,猶如一顆飛星,強撼蛟蛇,握掌成拳,幾息之間便揮出了數百拳,拳罡與空氣劇烈摩擦,發出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噼里啪啦炸響。

    大將之才,統兵百萬!孤身一人,猶似強軍。


    那條蛟蛇在這如萬箭齊發般的拳勢下,渾身鱗甲寸寸碎裂,如同被木匠擊打的木樁一般,節節後退,直至被「釘入」離地近乎百丈的高空之中。龜裂四濺的鱗甲和著鮮血猶如碎玉,在一片「撲通」聲中落入湖裡,濺起水花。

    蛟龍本就是水族王者,血脈高貴,威壓水域,但同時,蘊含著蛟龍氣息的物件對水族生靈來說可謂是大補之物,具有致命的誘惑,可以助他們進階。甚至走上化蛟化龍之路。而當這些蘊含著濃鬱血氣的碎裂鱗甲和血肉落進水中,幾乎每一個水族生靈都在一瞬間陷入了瘋狂,澤水猶如沸騰,閃爍可見翻滾水族的身影。甚至有大量的魚蝦龜蟹,以及一些不曾見過的生物躍出水面,凶氣滲人,都在爭奪那一絲「造化」,搶奪那一份先機。淡青的湖面很快泛紅,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水花四濺處擴散開去。

    岸上的看客早已驚呆了,一些被淡淡白色氣息籠罩著的鱗甲崩到了人群之中,不免又是一頓哄搶。乖乖!那可是化蛟之蟒的碎甲,更何況是一條御賜的王蟒,品階又比一般的王蟒高了數層。如果不出意外,必然能夠成為一條真正的蛟龍。普通人就算是不去把玩或者做成什麼飾物佩戴,單單是掛在家中的牆壁之上,那也是大有裨益的呀。清心爽氣,延年益壽,勝似那些百年老參千年何首烏。

    店小二拿著酒壺站在門口,冷不防眼前一道黑影,嚇得他便是一縮脖子,然後只聽見身後一聲「叮噹」,他錯愕回頭,是一塊完整的鱗甲,約有一掌大小,散著些許白霧,蹦達幾下,便躺在了那裡一動不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澤泮處的風景吸引力,看到這一塊完整鱗甲的人,只有他一個。

    糾結萬分!糾結萬分啊!店小二回頭看一眼在雲霧之中隱現的蛟蛇身體,又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那塊完整的鱗甲,咬著牙,沒有去撿,回頭專注於戰況。他另一隻手剛開始緊握著拳頭微微顫抖,很快便舒展開來。

    「有點意思。」那個青衣男子微微一笑,然後揮手將那一片鱗甲引到自己手裡,輕輕把玩。

    「說啥呢你?」對面的胖子端著一盤菜,抬頭疑惑問道。

    「沒什麼……想到了點有意思的事情。」他道。「突然覺得釣鰲碑上面的那些個名字,有些過於根深蒂固了。」青衣男子端起酒杯,微盪的酒面映出一個手拿酒壺倚門而立的身影。

    胖子嫌他無聊,不去理他,拿起酒壺牛飲起來。

    然而這些只是一個小插曲,更多人的目光匯聚在半空中那個震撼視角里遮天蔽日的身影之上,更讓人震撼的是,那座身影在與那一粒人影的猛烈撞之中,節節後退,最終發出一陣無奈悽慘的嘶吼聲來。

    斯人之力何其之偉岸!

    「這個年輕人是誰?看他的面相必然未到不惑之年,應該會是在釣鰲碑上面留名的人物啊?怎麼看的如此面生?」

    有人道:「定然是那排名二十之前的人物,只有那一類怪物,才應該有這樣的實力吧?」

    又有人道:「我當年在塞外見過排名十二的呂紅洲剿滅北疆線上的流寇,出手乾淨利落,雖然讓人嘆服,可必然不會是這樣的攝人心魄的程度。此子一定是那碑上前十無疑!」

    「前十?那他是哪位?朱崖海渚的混世魔王嗎?不太像啊,難道是青嶺當家雪藏的弟子?也沒聽說啊。」

    一時間,岸上的看客譁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這樣的場面太具有衝擊性了,要知道,光這個年輕人現在所展現的實力,也足以讓他成為這世間所有大將之境以下的武者面前的一道高山了。

    人群之中不知誰人長嘆一聲道:「這是真正的大將之境吧?世人所謂萬人敵,也不過如此吧!」

    苦梅居外一位人高馬大的壯漢道:「大丈夫該當如此吧!該當如此吧?」

    沒有人回答,因為已經不需要什麼人去回答了。

    一位年逾七旬的老人在他的兒子的攙扶下站在澤岸處距離苦梅居幾條巷子的橋上,橋的側邊是一排較矮的房屋,並不是如何阻礙視線。老人用青筋虬結老繭橫生的手緊緊覆著攙扶著自己的兒子的手背,神情激動,喃喃道:「多少年了,為父終於又見到了一個真正的大將之境了。」

    他的兒子身形魁梧,是一位雲夢城的守衛長,修為約在千戶之境,也算是在武道一途之上登堂入室了。此刻轉過頭來,一臉疑惑看著他的父親。「真正的大將?」

    老者拍著兒子的手背道:「你知道武者位階的具體劃分吧?」

    身形魁梧的守衛長道:「這我當然知道啊,意界的天武官制與人間界的武官制大體相同,早在兩千年前就已經形成了,直到現在,也才算是初步完善了,自伍長開始,算是初為武者,伍長之上便是千戶了,我如今身處千戶之境,也算是在武道一途初登殿堂,在此之上更有兩階都尉,三階武衛,少將,中將和大將此三品將之境,大將之上,便是一部公侯,公侯之上,便是天地人三功王者,行至封王的巔峰,就該是我王如今的境界了,至於神皇之境,至今只有儒皇一人獨賞,當世公認的謎團之首,便是神皇之境的風光了。」

    老者道:「兒啊,你有所不知,眾所周知大將之境總有三品,然而卻有很少的人知道其實少將之境與中將之境只不過是一品武衛達到了極致之後,在與大將之境之間的兩個過渡階段,故而少將之境與中將之境雖然很強,但卻是極為不穩定。事實上真正的大將之境只有一品,那就是如今你眼前的這番景象。」

    守衛長面色震驚,說不出話來。

    老者又道:「我雲夢城的武王一生用刀,七柄上邪皆臻至化境,當年曾為聖朝唯一一位純粹的刀將,那時候又適逢那一場絕世之戰,整整五年,武王刀芒遍體盤旋閃爍,猶如妖魔纏身,行走間草木盡斷,坐臥間床椅成齏,哪怕是他自己的親信手足同袍,若非境界高出他太多,否則也不能夠近到他二十丈……你不曾親眼所見那樣的場景,真的無法想像那是一個怎樣的震撼場面。」

    這位年紀三十的絡腮魁梧大漢在腦海之中勾勒出那一種神魔一體的可怕場景,不由得面色發白,更是第一次對自己的父親產生一種陌生之感。自他有記憶開始,父親就是一位腿瘸了的普通男人,種田,養家餬口,做著一切沒有走上武道一途的凡人男子該做的事情。哪怕是遭受了欺凌,也是忍氣吞聲。所以他立志走上了這一條道路,無奈天賦平常,機緣不到,直到如今也只是一個千戶境界的武者,但是這也勉強讓他們一家子在這個雲夢城之中吃飽穿暖,衣食不憂了。他從來只覺得自己是父親的驕傲,從他第一次告訴自己的父親自己初窺伍長之境開始,而事實上他一直都是他父親的驕傲,這一切從父親的眼神和日益直起來的腰背便能看得見。但是在他心裡,從來都是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感激之情,養育之恩,沒齒難忘,只是從沒有對自己的父親產生過什麼崇敬膜拜之情,但是今天,當自己老弱的父親當著自己的面將武道的一些秘辛很是自然平常的說出來,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來也沒有了解自己的父親,父親是哪的人?沒有娶妻沒有生育自己之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些問題,他突然發現自己一個也答不上來。

    等這難得一遇的驚人大戰結束,一定要買壺好酒,嗯,就買雲夢城的特產好酒「五瓣梅」吧,半年的俸祿而已,花就花了,以後努力賺來便是,一定跟父親坐下來好好聊聊。他想著,不覺間將年邁的父親的手緊緊握住。

    虎口老繭,指肚硬皮,握著老父親手的這個壯漢心裏面竟然覺得有那麼一絲的忐忑。

    老父親當過兵?自己竟然從未發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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