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力,時南春被尚言修的話弄的啞口無言,半晌,對方又笑著問道:「第二呢?」
第二?
「第二,第二就是,長此以往不像樣子啊,您有您的家人,對我來說,寶寶是我唯一的家人,咱們是兩個家庭,就算關係再鐵,總這樣長年累月的住在一起,不合適。」
「你怎麼就不能把我當作家人呢?還有言箴,就當作你的親妹妹。」
可明明不是啊。
時南春覺得這個理由別說讓她信服,尚言修恐怕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尚言修笑道:「我已經做了決定,咱們拜個把子,從此,你就是我唯一的兄弟,言悅、言箴的二哥。」
拜把子?
時南春愣住,腦子更亂了。
「怎麼?你不願意?」尚言修變了臉色,「看來你瞧不起我,所以不願……」
「修哥,你開玩笑也不能這樣說,我瞧不起你?」時南春指指自己,又指指尚言修,如此反覆幾次,激動的都有些結巴,須臾點頭,「拜!」
拜就拜!事情到這一步,她還說什麼呢。
人在江湖飄,誰沒個生死之交?住一起算什麼呢?
時南春豪情萬丈,尚言修說拜就拜,當晚,倆人拜了關公,尚言箴做見證人,女孩兒特開心,特意為倆人錄影留念。
喝完酒,時南春拍拍胸脯,對關公起誓,「從今天起,我唐西西這條命就是大哥的,大哥需要,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如違此誓,天打五雷轟,不得……」
「住口!」尚言修及時打斷她,時南春被嚇一跳,眨巴眨巴眼皮兒,她剛剛說錯什麼了?
「我認的是兄弟,不是下屬,重說!」
時南春:「……」說什麼啊。
「來,跟我念。」
尚言修一本正經,「從今天起……」
「從今天起……」時南春趕緊跟著學。
「我唐西西和大哥榮辱與共,攜手並進,共創美好未來。」
時南春:「……」總覺得這些詞兒怪怪的。
譬如最後一句,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尚言修已經富足到頂兒,這還不夠美好?還要怎樣美好?她不由自主的望了尚言箴一眼,發現那丫頭表情嚴肅,跟真的似的,壓根沒有注意她大哥的詞兒是否得體。
某男目光嚴肅的盯著某女,搞得時南春不好開口質疑,只有一字一頓跟著念一遍。
儀式完畢,倆人算正式拜了把子,時南春轉身回房後,尚言箴再也繃不住,扶著門框笑的不能自已,半晌,她顫道:「哥,真,真有你的……為了把老婆留下,你可真夠拼的。」
「滾回你的房間睡覺去。」
尚言修心情很好,嘴上罵著滾,實際上表情卻無比柔和。
講真,他也是到剛才那一剎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時南春那個女人無論做什麼都要講究個緣由,為什麼。可這世上的事兒,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在他這裡,想怎樣就怎樣,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壓根不存在。
「好,好,尚言修,我滾,我滾還不成嗎?」
話畢,尚言箴順勢往地下一躺,躺在柔軟清香的地毯很舒服,臨走之前,她壞笑道:「爺爺最遲年初回來,我看你到時候跟爺爺怎麼交代。哼!」
隨後,人縮成一團兒,還真從她哥的房間滾回自己的。
剛走到門口的時南春看見這一幕傻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