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啊！」秦陽都快抓破頭了，「現在外頭都在傳，你那邊跟宋乾拉扯不清，這邊又撬閨蜜牆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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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升的股價又一落千丈，秦陽現在光想著怎麼應付那些老頭就頭大。
「這一看就是對家搞的。」秦桑也不急，將手機一扔，又躺了回去，「祁煜年要求婚找我幫忙而已，你發個聲明就行了。」
「但這下你就又多了一個『撬牆角』的黑料了。」秦陽奇怪地看著她，「你不氣了嗎？」
「有什麼好氣的。」
秦桑這些年身上背的鍋大大小小都有，多一個也無所謂了。
秦陽還想說點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他剛好奇打開門，一個人影倏地衝進來。
「宋乾？」秦陽見氣氛凝重，正打算幫自家妹妹解釋下，宋乾卻反手將他推了出去。
「餵」房門重重關上，房裡只剩宋乾和一臉疑惑的秦桑了。
宋乾深吸口氣，極力壓住內心翻滾的狂躁，把微顫的手放在背後，咬牙問道，「你答應祁煜年的求婚了？」
「那就是個誤會，祁煜年求婚的對象是杜小悅」秦桑沒好氣地說到一半，才意識到宋乾好像是吃醋來著的。
她錯愕抬頭，這才發現他雙眼通紅，鬍子拉碴，好像一晚上沒睡覺。
他不會是因為這個八卦才熬夜的吧？
宋乾如得赦令，緊握的拳頭驟然送開，滿臉歡喜卻又不敢太過放肆，他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所以你沒有答應祁煜年的求婚！」
秦桑回神，斂起眉眼，「我答應誰的求婚的，都跟你沒有關係。」
「桑桑。」宋乾臉色頓僵，又朝前一步，但害怕秦桑拒絕，又往後退了一步，「對不起。」
他啞聲說道，「我沒被人愛過，也不知道愛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你當初那樣熱戀而直白的愛，我根本抵擋不住，只能拼命把你往外推，告訴自己沒有人會這樣無條件的愛你，親生父母尚且不愛，更何況是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女人。」
宋乾滿臉懇切，「我知道我很蠢，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確定自己有多麼愛你。我也不求你原諒你，但你能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這是宋乾第一次對秦桑袒露心房，面露懇切，秦桑很是詫異。
但詫異也只維持了一瞬。
「我累了宋乾。」
秦桑不想再跟宋乾玩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了，「過去的事我都已經放下了，你也該放下了。」
「我不想放！」宋乾激動上前，一把握住秦桑的肩膀。
秦桑吃痛地皺起眉心。
宋乾怔了下，急忙放手，「對不起，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秦桑捂著肩膀，黑眸深沉，什麼情緒也沒有，「宋乾，你弄疼過我很多次了，早就不疼了。」
不疼了，就沒有感覺了。
宋乾臉色「唰」白了，想伸出去的手晃了兩下，手指微捲地收了回來。
他聲音苦澀，「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秦桑閉起眼，不願再看他，「沒有。」
屋內剎那間陷入了沉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桑才聽見房門重新開啟又關閉的聲音。
她緩緩睜開眼，跟前早已空無一人，初冬的正午的陽光落在空地上，光線里跳躍著細小的顆粒，就好像她曾經那麼深沉的愛戀，如今也終於消失成灰燼了。
秦桑睫毛輕顫，一顆淚珠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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