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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一次又一次的見你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你喜歡他,卻因為禁忌而不敢聲張,你默默的把那份感情守護在心裡,而忽視了你以外的世界。你為了他,不惜與王淑儀之流為敵,所有的人都看不明白,其實,我懂,你不願說出你的感情,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保護他。韶華,我有時怎麼也想不明白,他何德何能,能得到你這樣的青睞,而我,哪怕是付出再多,也不會得到你的一絲一毫的憐惜……」
水木,你在怪我嗎?白韶華吸了吸鼻涕,拿紙擦了擦眼淚,忽然嗤笑了一聲,「你個傻瓜!」
「本以為你們根本不可能,可是,那晚,站在陽台上的我,卻不經意的瞟見你們在緊緊的相擁,接吻,我……當時,我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千算萬算,最終還是算不過命運。
那段日子,你是幸福的吧?因為你的守候終於開花結果,你擁有了自己的愛人,你愛他,他心裡也有你,雖然,他比你大十歲,可是,也是俊逸瀟sǎ ,風度翩翩,更何況,是那麼的睿智。第一次,平生第一次,我有了強烈嫉妒的感覺。韶華,你知道嗎?嫉妒讓我發狂,讓我失去理智,因為嫉妒,所以才有了你們彼此思念牽掛卻不得相見的一年。
韶華,你還恨我嗎?是我阻止了你們見面。
…………
在他消失的那段日子裡,我心裡痛苦、矛盾極了,一方面,我看你行屍走肉的生活,心痛的要死,可另一方面,因為私心,又極度的祈禱,祈禱著他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
後來,我終於如願以償,我本以為,現在該輪到我了,你將是我的了,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愛他愛的那麼深,哪怕是他已經消失快兩年了,你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韶華,你說,我該怎麼辦?
後來,我狠下心,告訴自己,我放qì 了……韶華,我放qì 你了……在你身邊,除了無盡的等待之外,還有數不清的傷痛,我已經遍體鱗傷,已經沒有力氣再被你灼傷、燙傷、鞭傷了……
我選zé 了沉默,選zé 了遠離……我以為,只要我壓抑自己,只要我遠離你,不再見到你,我的心,便會好受一些,可是,那只是我以為。
在冷戰的那段日子裡,無數個日日yeye,分分秒秒,我無時無刻不都在想你,我想你過的好不好,沒有我在你身邊照顧,你會不會吃不好,會不會受委屈……
韶華,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
…………
你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你寧願東奔西走,去受冷眼也不願找我,你為了五百塊而輾轉反側,從小到大,你何曾受過這樣的苦?可是,你不來找我,如果不是我逼迫著那倆人,你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找我的吧?
你知道嗎?這世上,除了你的拒絕讓我心痛,其實,還有一種,那就是漠然。韶華,我今後不許你對我漠然,我不許!!
我找到了你,可是你卻在看到我的第一眼的時候跑掉了,韶華,當時,我居然連追你的勇氣都沒有!我恨死我自己了,覺得自己從頭到底的錯了,我不該發動那場冷戰,我真的錯了……
誰料,你居然答應與我的合租,只是因為我大言不慚的提出,需要你的幫助。韶華,你還是那般純真,善良,儘管你當時需要錢,也需要與人合租,但是,我知道,你的出發點仍是因為我那句,需要幫助。
可是,本以為我倆還會回到從前那般,即使你說,我是你哥們兒,可那也是親密無間的,可是搬過來的你,卻對我產生了一股子生疏的感覺。韶華,我討厭那種感覺,每次你疏離我的時候,我都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了,你與我清算,你和我保持距離,你……
我看你拿著宣傳頁站在大馬路上望著行人而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的心被絞的難受,我當時就想,即使你討厭我,恨我,哪怕是趕我,我這輩子都不會走了,我就要賴著你,粘著你,除非哪天,你結婚了……你,你,真的不需要我了。
不然,我不會放手的!
從初一到現在,已經整整八年!八年!韶華,我偷偷的愛了你八年……
想想,真漫長啊!八年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你說的對,時間過去了,我們都長大了,可是,我對你的心意一點都沒變,我也奇怪,為什麼沒有變?哪怕一點一滴……
韶華,我今天就想弄清楚一點,你的心裡,有沒有我?哪怕一點點……」
落款處,等待你判刑的溫水木,你的水木年華,君子溫如玉。
白韶華的眼睛,已經腫的如核桃一般。淚無聲無息的流,如泛濫的河水,肆無忌憚……
他的愛,原來是如此的深沉,這麼多年了,我竟沒發現。是他掩飾的太好,還是,那麼深的愛,我早已看不清,辨不明?
白韶華將那封信摺疊的整整齊齊,收進自己粉色的小盒子處後,又趴在chuang上哭了好久。哭著,哭著,她突然急切的渴望見他,此時的他,一定焦慮不安吧?
她披了件外tào ,走下了小chuang……
他的門虛掩著,他還沒有睡,確切的說,他正站在窗邊抽菸,那一股一股的輕煙,透過打開的玻璃窗,輕盈的飄到窗外,從背後來看,白韶華從沒有感到,在他的身上,除了優雅、風度、霸氣之外,還有一抹滄桑,那是一種讓人內心不停的涌動的滄桑。
她輕盈的朝他走來……
只在她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感到她的存在……
她朝他走著,而他期待著,等待著,身子僵在原地。
她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從身後抱緊了他,俯在他的背上,小聲的哭泣。他的身子猛的一緊,而後又聽到她微微的喘息與咳嗽。
「不要再抽菸了,好嗎?當是,為我……」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許久,清靈中多了一抹厚重的鼻音,有些嗡隆,雖如此,卻出奇的平靜,像個,女人。
對!像個女人!聲音里充滿無盡的成熟與理智,不似從前那般的嬌氣、霸氣、胡鬧蠻纏、不講理。
溫水木聽後,當即將那菸頭仍在地上,使勁兒的踩上一腳,又伸手將窗子完全打開,做完一系列的動作,他又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時,只聽她又道,「其實,我的心裡,是有你的……雖不如你的炙熱,深沉,但終究是有的……」
白韶華說這話的時候,小臉兒一直貼在他那寬厚的背上,她靜靜的感受著他的反應,可是,許久,卻沒有一絲一息,水木,你怎麼了?心中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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