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沉默了一會，不答反問，「怎麼了？」
「沒事，隨口問問。就是特別懷念您教我鋼琴的那段時間。」夏棠知有些傷感，掌心好像被手機的稜角膈疼，「我已經很久沒看您彈鋼琴了。」
「是挺久了。自從右手受傷後，就沒辦法再碰了。」
夏棠知眼眶泛澀，「我這輩子，還能再看您彈一次嗎？」
「會的。你沉沉心，早點完成任務。」
夏棠知點點頭，知道對方不喜歡太情緒化的人，能陪著她感慨這會兒已經很難得了。她便將話題扯回到正軌上來，「傅時安好像對我會彈鋼琴的事情很感興趣。」
之前睡了幾次，他都沒有鬆口。
可今天，卻例外給了她99會所的卡，還許她能去那裡找他。
夏棠知有一種感覺，或許就是今天在蕭家彈琴的效果。
「您之前教我鋼琴，是針對傅景言的。難道傅時安也喜歡鋼琴？」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緩緩開口：「傅時安不喜歡鋼琴，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夏棠知心口一跳：「什麼？！」
——
接到蕭心月電話的時候，夏棠知正好在逛超市，請她去蕭家授課，並且還說要讓蕭心露當面給她道個歉。
夏棠知知道，她現在必須要走這條路。
傅時安越是厭惡，她越是要在他面前彈。
所以哪怕再不喜歡蕭家，她也得去。口子是從哪裡撕開的，就從哪裡繼續，會越撕越大，直到堵不住。
連夜，她將所有的琴譜都翻出來，好好的複習了一遍。
第二天，按時到了蕭家。
「心露，給夏小姐道個歉，以後她就是你的老師了。」蕭心月做著和事佬，臉上堆滿了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挨了訓，蕭心露比上次要收斂的多，雖然臉上不服氣，還是乖乖的給夏棠知道了個歉。
「那你們上課，我去準備午飯。夏小姐上次走了，這次可一定要留下吃飯。」蕭心月說著，便走了。
夏棠知開始給蕭心露上課，她講了半天，蕭心露動都沒動，只拿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夏棠知。
夏棠知只好停下來，「學不學？」
蕭心露卻扯出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上次是坐四哥車走的？」
火藥味瀰漫，如果此刻蕭心露手裡有大炮的話，那夏棠知想，她應該已經被轟成碎片了。
「這跟我們的鋼琴課有什麼關係？」夏棠知並不想糾結這些問題，更不想和蕭心露糾結這些。
「當然有關係！四哥是我的！你憑什麼上他的車？」蕭心露說的理所當然。
夏棠知卻笑了，「他是你的？」
「對。」蕭心露說，「我姐跟傅二哥是有婚約的，我將來也是要嫁進傅家的，這是我們兩家長輩的約定。」
夏棠知挑眉，表情很淡，「可據我所知，傅時安應該不喜歡你這類的。」
蕭心露雖然跟夏棠知一般大，可因為打小被慣壞了原因，行為舉止更像個巨嬰。而且她個子不高，比夏棠知足足矮了一個頭，還特別喜歡一些幼稚的搭配。
就好比上次，她特意穿給傅時安看的那條黑色的裙子，竟然是一條卡哇伊的公主裙。裙擺蓬蓬的，還點綴著珍珠和花邊。哪怕是純黑的，也還是掩蓋不了撲面而來的中二氣息。
像這種沉浸在童話故事象牙塔里的公主，她不信傅時安能下的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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