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走了,陸吟看著她的車離去,默默地站在路口愣了很久。
回到屋,老闆娘起床了,看著他,詫異地問:「你女朋友走了?為什麼不多留她住幾天?」
「姐,她不是我女朋友!」
「啊?為什麼和你住在一起呢?」
「只是暫住一宿。」
老闆娘笑了,暗忖:和人家睡了一宿,還不老實。
陸吟轉身進了屋,從桌子上拿起莫安給他的一萬塊錢取出一千塊錢跑出來遞給老闆娘,說:「謝謝你幫我!」
「沒有錢,你暫時拿著用吧!」
「謝謝,我現在還有錢。」
莫安離開,陸吟始終靜不下心來寫他的小說,腦子裡全是莫安的身影,特別是她那苗條的身材凸顯出來的豐潤的胸,讓他魂牽夢縈,久久不能忘記。
他暗想,若是昨天晚上動了手,結果會怎麼樣?被逮進監獄,呆上幾年,鬧得個強-奸-犯的罪名?或者,她會以身相許?
這齷齪的想法讓他越陷越深,使得他要瘋了。
他不得不上網打聽莫安的信息,這時他巴不得莫安是一個平凡少女,只有這樣她才會回他身邊,才會喜歡他。
打開伯樂娛樂公司的網站,看到莫安的簡歷。莫安,一九**年九月九日出生,今年二十七歲,畢業於美國哈佛大學商學院,現任伯樂娛樂公司總裁。同時她也是伯樂娛樂公司和萬通房地產公司老總莫明的千金。
煎熬啊,煎熬啊,整整熬了一個星期,忽然有一天傍晚,他接到了珍珍的電話,要他明天早上去伯樂娛樂公司。
亢奮!不能說,只是有一絲絲希望,見著莫安的希望。
他顧不上休息,去了商場買了一套西裝,還專門做了一個頭式,希望明天見著莫安時,能陽光一點,讓莫安喜歡。
第二天,陸吟起床很早,由於激動,他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昏昏沉沉來到了伯樂娛樂公司,剛進門就被保安攔住了,說他沒有工作證。
陸吟給賀珍打了電話,幾分鐘後,她來到了門口,把她帶到了二十層樓的辦公室。
「陸吟,今天叫你來,是想徵求你的意見,你的小說《獵人和狼》可能要被我們公司改編拍成電視劇。」
陸吟聽了珍珍的話,熱血沸騰,愕然地看著她良久,說:「真的嗎?」
「是真的!」
陸吟這部小說二十二萬字,算得上一部傳統小說,但是離出版還遠,文筆粗糙,更別提拍成電視劇了。媽啊,難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由於莫安一再堅持,上層領導也不好推脫,只能依她的。
上層領導通過了,然而要找公司的知深導演來導,直到現在都沒有一位導演敢站出來導這部電視劇。
這事不能讓陸吟知道,這話是莫安給賀珍說的。
「不過……你得改一改。」
「怎麼改?你看過我的小說?」
「我沒有看,依導演的意思,你的小說內容要修改,必須設計一場悲慘的愛情故事,男女雙方顏值要高,也就是超級男神和超級女神談戀愛,愛得死去活來,結果雙方父母不同意,或者說一場車禍女孩離開了人世,要麼男孩子命歸黃泉。」
陸吟懵了,那和小說名字聯繫不起來啊!他只能聽她的,她說修改就修改吧,不就是修改嗎。
「好好!」陸吟頻頻點頭。
陸吟拿著小說回家了,剛進鐵門,就發現院子裡停著兩輛銀銀灰色寶馬越野車,旁邊站著幾個黑衣男子,見著他來,立即沖了上來,拳頭如雨點落在陸吟身體上,打得陸吟滾倒在地,疼得厲害。
挨了一陣暴打,陸吟突感覺鼻子一陣酸痛,輕輕摸鼻子,感覺鼻孔鮮血直淌,恨不得站起來,進屋提一把菜刀砍死幾擺在院子裡!
痛歸痛,挨了打也得知道為什麼挨打,咬咬牙,大聲呵道:「你娘的,老子沒有招惹你們,為什麼打我啊?」
「哼!你沒有招惹我們,可是你招惹了我們老大,搶了他心愛的女人!你記住,我們一個星期來一次,打到我們老大的女人回到他身邊,否則你休想安寧!」一位黑衣男子,叼著一根牙籤,傲慢無禮,凶神惡煞地說,眉毛不時向上揚,張顯他凶暴的嘴臉。
陸吟想到了莫安的未婚夫林城,莫非這幾個人渣是林城派來的?
說完,另外幾個黑衣男走到陸吟跟前,就是一陣亂踢,他不得捂住自己的命根子,得保護好了它,一生辛苦賺錢都是為了它,若不是為了它,自己回老家種地去了,那日子過得似神仙,吃的無公害蔬菜,喝得是純天然礦泉水,天作被子地作床,甚似神仙啊!
幾個人渣開車走後,老闆娘才從二樓下來,「媽啊!他娘的,真下得手啊!——兄弟,你得罪了誰?」
「姐,你別管,我自己處理一下傷便行了!」陸吟用左手撐著整身體,感覺到渾身一陣酸痛,從未挨過打,今天可嘗到了味兒,平時里看來得好好練練了。
「不行,我報警了!派出所的同志呆會就到。」
「算了,我得處理鼻子。」
「警察來了我怎麼辦?」
「你就說,朋友鬧著玩,不礙事的。」
老闆娘懷疑陸吟犯了大錯,睡了別人的女人,否則他不會遮掩,挨了打,還不報警,這是什麼人啊?
她想到這,便和陸吟有了一道隔膜,他雖然是大學生,可素質卻是一個流氓,以後可得遠離他,或者想辦法把他攆出去,別讓他再租下去了,否則自己晚節不保,鬧出笑話來。
派出所的民警來了,老闆娘只好說,幾個要好的朋友打架,現在和好了走了。
陸吟回來後,老闆娘就從二樓下來,衝著他嚷:「剛才民警來了,害我挨了罵,說我無事亂報警。」
「謝謝你關心!現在沒事了。」
「你沒事了,我可有事!若天天上門來騷擾你,搞得我提心弔膽的。——姐問你,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把你打成這樣?」老闆娘瞪著眼,像自己的母親似地責怪陸吟。
「姐,我老實給你說吧,那天我在家裡,一位穿著婚紗的女孩子跑進我的屋,拉著我和她上床。剛上床,幾個黑衣男子闖了進來……原來,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就是女孩的未婚夫,但是她不喜歡他,便使出這一計。幾個黑衣男子被氣跑了,而女孩呆了一天也走了。當時我還向你借了一千塊錢救急呢!」
「哦,那個女孩子嗎?」
「是的!」
「你對她怎麼樣了?」
「沒有怎麼樣!她呆了一晚便走了。我能怎麼樣?人家長得那麼漂亮,我能高攀嗎?」
「怎麼不能高攀?真是的,我還以為你占了別人老婆呢!後來……」
「沒有後來了,人家走了!現在你看著了,她的未婚夫派人上門來威脅我,這就是後來。」
陸吟感覺鼻子還痛得厲害,去街邊一家小門診看了,骨頭還好著,幾天就沒事,可是痛得絞痛。
陸吟捂住鼻子直流眼淚,老闆娘心痛,說:「別動,我給你倒一盆熱水捂一下。」
老闆娘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拿著毛巾給陸吟捂,說:「弟,你一天到底做什麼,整天呆在屋子裡像個瘋子,能不能給姐說一說?」
陸吟捂著鼻子直流淚,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老闆娘繼續問:「看你,好好的女朋友和你分手,也就嫌棄你沒有工作,你一個大學生,找一個工作多容易啊!」
「我馬上有工作了,不想再呆在屋子裡了!姐,你放心,我會好好工作的!」陸吟聽她一說,心裡也難過,大學畢業五年了,未給家裡給過一分錢,若再這樣下去,那就對不起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