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反差萌
哪怕被全世界遺忘，果然還是希望有人能夠記住的吧……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對方一個又一個的人生里，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但自己這一路走來，可不就像個「捲簾人」一樣，一點一點解開對方神秘的面紗嗎？
嗯……這感覺……
莫名的有點像在隔空談戀愛？
基於這種古怪的感覺，孟浪第二天找到了該領域的專家……
……
「你是說，對方性格不明，愛好不明。
已知情報只有，年紀不大，但閱歷豐富，可能是專攻生物學專業的，而且大概率道德觀念淡薄……」
「嗯！段老濕您是婦女之友，幫我分析分析。」孟浪一臉的求賢若渴。
段賢一臉無奈。
「我說孟浪同學，公安局做嫌疑人的側寫畫像都得各種準確的關聯性描述呢。
你把這麼多不相干的東西湊到一起，還加上那麼多不確定的定語，你確定是找我來幫你分析，不是讓我來幫你算命的？」
「要是算命我還真不用來找你了呢……哦對了！倒是有一個可以確定的情報！」
「什麼？」
「她肯定跟我一樣，視金錢如糞土！」
段賢：「……」
讓我給咱們的友情估個價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出來你視金錢如糞土啊？
強忍著開門送客的衝動，他無奈揉了揉眉心。
「連她性格愛好都不知道，那只能從對方的行為來分析了，這你總該知道吧？」
嗯……行為？
比如她造了個基因調整者的妹妹？
不過這事兒太科幻，我還是不拿出來嚇人了。
「嗯……她把她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這個算不算。」
段賢頓時瞪大眼睛。
一看對方這表情，立刻意識到對方想岔了。
「我是說物品，物品！最珍貴的物品！」孟浪用手比劃了個四四方方的樣子。
「什麼珍貴物品？價值連城嗎？」
「那根本就不能用價值來衡量。」
段賢一臉古怪。
「你們倆很熟？」
「熟倒也不是你想的那種熟……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她對我了如指掌，我對她知之甚少。」
「呃……所以對方是個戀愛腦？」
「戀愛腦？怎麼說？」
「按你說的，你倆基本屬於隔空交流，她還能把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你，這得多戀愛腦啊！
你剛剛說她年紀不大，那就對了！
戀愛腦這種東西屬於特定時期對某個人的特殊依賴，對了，她是不是原生家庭不幸福？」
「誒？你怎麼知道？」
「那就對了，越是在家庭里沒能得到足夠多的愛，那麼她就越是會對外尋找依賴。
年紀越小，心思越單純，這種依賴感就會越強，比如特別容易對『青梅竹馬』產生非常深刻的印象。」
「嗯……」
想到那張老照片，孟浪若有所思。
「可是她人生閱歷豐富，我是說……非常豐富，這種也會是戀愛腦？」
「誰跟你說閱歷豐富就不會戀愛腦了？」
段老濕豎起一根手指。
「一個人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對方的行為模式。
而性格是很難隨著閱歷的增長而發生改變的。
就好比你吧，就算你現在諮詢的問題看起來很渣，我也不會真的覺得你是個渣男。
因為性格決定命運，就算這輩子閱歷再豐富，你也是做不成渣男的，懂了嗎？」
孟浪摸了摸下巴。
性格……決定命運……
嗯！這句話再正確不過了。
縱觀自己一路走來的人生經歷。
因為太過天真，所以才有了自己的「悲慘一生」。
因為有底線，所以他從不濫情。
因為對生命有所敬畏，所以從不濫殺。
又因為太重感情，做不到負天下人，所以每一次只要是自己創業，結局往往都不盡如人意……
遠的不說，就說這一次。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道德感束縛，小雨妹妹計劃未能及早執行，那麼這一次人生的結局猶未可知……
【其實我們每個人。
既是存在的謎題，又是這個謎題的答案……】
想到書中對人生的結語。
或許這句話指的不僅僅是「林海棠」……還有他自己？
你想要家財萬貫，能過得了心裡那關去拿「不義之財」嗎？
你羨慕上位者高高在上，可你能做到不擇手段的一步步往上爬嗎？
霸王可以是受人敬仰的英雄，但很難成為無情的帝王。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說到底，一個人命運的悲劇，其實就是其性格的悲劇……
每一次剖析命運，都是在剖析自己啊……
「叮鈴鈴~」就在這時，一陣鈴聲響起。
段賢看了眼手機，接通電話。
「餵？穎穎姐……什麼？音樂會？怎麼會不喜歡呢，我最喜歡交響樂了……
好！好！晚上我一定準時到！嗯……嗯！不見不散！」
掛斷電話，對面的孟浪一臉古怪。
「你什麼時候喜歡交響樂了？大學時你不是說最討厭這種裝逼犯了嗎？」
「應酬需要，不用在意這種小細節……對了，剛剛我們說到哪兒了？」
「性格決定命運。」
「對！說到這性格啊……」
「叮鈴鈴~」段賢頓了頓，無奈再一次拿起手機。
「詩詩啊，什麼事兒？晚上聊劇本？恐怕不行，我經紀人給我安排了工作……要不明天？
好！那就你公司樓下那家川菜館，我知道你喜歡吃辣的……
當然了，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裡……好！那就明天見！」
掛斷電話，面對孟浪投來的古怪目光，段賢攤攤手。
「別這麼看我，娛樂圈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顏值嗎？是演技嗎？是關係啊！
你當我喜歡這些應酬嗎？說起來還不是為了不讓你失望？」
別介，就你這性格，壓根就沒有007的命，還白白搭進去自己一個弟兄。
我早就對你失望透頂了……
孟浪心中吐槽。
不過就段賢這性格，倒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看到你如今在娛樂圈混的如魚得水，我也就放心了。」
「呵呵，這還得是你上次一語點醒夢中人，讓我打開了局面。
不過說起如魚得水，靠的倒也不是我自己。」
「嗯？怎麼說？」
段賢一臉古怪的盯著孟浪。
「兄弟，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給我找的這個靠山有多硬嗎？
現在誰不知道靈境傳媒的背後是萬物控股？
白夜紀如今可是全球範圍內的明星企業，可謂是家喻戶曉，因為aigc的關係，就連娛樂圈的大佬們都紛紛投去橄欖枝，上趕著想搭上線。
對了，最近圈子裡還都在傳，說是連許氏集團都在那位高董手上吃了大虧，連人家董事長都送進去了。
把她吹的是神乎其神，手段通天。
這不！誰讓我是靈境傳媒唯一的簽約藝人呢？
這些人得有一大半是衝著靈境傳媒背後的高董，才多給了我幾分面子。
我有自知之明，還沒認為自己剛混進娛樂圈，就真成了大咖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段賢之前乾的那家房地產公司，還是許氏集團麾下的控股子公司來著。
所以許氏集團在蘇市是個什麼咖位，他自然是知道的。
新東家把老東家給送進去了，這怎能不讓他震驚？
要麼這麼說娛樂圈就是貴圈呢，這消息傳的可真快……
孟浪打了個哈哈。
「那也得是你自己努力嘛，我充其量也就是個獵頭中介，你要是想感謝我，萬兒八千的我不嫌少，百八十萬的我也不嫌多啊。」
「呵！剛才是誰說視金錢如糞土的？」
「你難道不知道我從小干農活，對我來說糞土也是有價值的嗎？」
「……」
結果兩人剛笑罵了沒兩句，段賢的手機又響了。
「喂！菲菲呀，有空有空……當然記得了，你最喜歡吃淮南菜嘛！吃完了我帶你去游蘇州河？
好！忘不了……麼麼~」
孟浪：「……」
他斜睨著段賢。
「所以……這也是正常的工作應酬？」
「咳！除了工作，也需要有一些正常的人際交往的嘛……」
交往？十分鐘三個電話那種交往？
段賢老濕，人家是在交往，你這像是在進貨……
看著段老濕，孟浪就有些羨慕。
自己十幾輩子才兩個，就時常覺得力不從心，人家十分鐘三個，還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到底誰才是時間管理大師？
說起來，自己的自傳里段賢老濕貌似從來沒讓自己操過心，說明人家直到世界末日都沒翻車。
這實力……只能說是曠古爍今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提醒了一句。
「知道你經驗豐富，不過在外面千萬別提是我介紹你進圈的，我怕被人堵門~」
「咔嚓！」
兩人正在客廳說著話呢，裡面一間房門突然打開。
許久不見的段筱藝穿著一身寬鬆卡通睡衣，撓著雞窩一樣的頭髮，從裡面睡眼惺忪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呃……小孟哥？你也在啊？」揉了揉眼睛，段筱藝才發現客廳還有外人。
「嗯！呵呵！找你哥聊點事情。」
段賢看了看邋遢的自家妹妹，又掃了眼牆上的時鐘，一臉無奈。
「雖說是周日，不過都已經是有正經工作的人了，生活規律能不能正常點啊……」
「沒辦法，昨晚加班太晚了嘛……哈~」段筱藝打了個哈欠。
「加班？」孟浪一愣。
「我記得你們公司，應該不提倡加班的吧，而且還是周六晚上？」
「是這樣沒錯啦，不過我基礎差，最近的項目又是我沒接觸過的領域，所以只能在家偷偷加班寫策劃，儘量不拖後腿嘛。」
孟浪笑了笑。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責任心的。」
「沒辦法，都是工資鬧的，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摸魚。」
「呃……」
段賢捂臉。
這可是給你開後門的金主，當著人家的面你就這思想覺悟？
「對了，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
「聊戀愛腦！」段賢沒好氣的說道。
「戀愛？！」
仿佛是被觸發了什麼關鍵詞，段筱藝一臉很感興趣的模樣一屁股坐到兩人身邊。
「正好，我們部門最近正打算開發一款『虛擬戀愛遊戲』，這方面我沒什麼經驗，給點意見唄！」
「虛擬戀愛遊戲？」孟浪腦門兒上浮現幾個問號。
我什麼時候給靈境傳媒，下達過這種開發要求？
卻聽段筱藝繼續道，「我們小組呢，負責其中一個劇情線的人物模型和場景構建。
因為我不懂開發，她們就給我安排了一個人物性格和行為模式設計的活兒。
這個劇情的主題呢，叫《我的總裁女友》。
可我揣摩了好幾天，也不知道這女主角該是個什麼性格和行為模式……」
「呃……她們為什麼讓你設計這種角色？」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還說這個角色是為我量身打造的，我又沒當過什麼總裁，哪兒知道總裁應該什麼性格嘛……」
段筱藝有些頭大。
殊不知他們兄妹早就被部門裡的所有人認定是公司的超級關係戶，背景深厚。
你說這種角色不讓你來讓誰來？
段賢還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遊戲部門嘛，這種開發要求很常見。
但孟浪只覺得事情漸漸離譜。
《我的總裁女友》？！
拜託，我們這兒是正兒八經的救世組織好麼，怎麼會有這麼不務正業的業務內容？
「剛剛我聽你們說什麼戀愛腦……
誒！你們說，要是給這個總裁女友安上個戀愛腦的人設，對你們男性玩家會不會更有吸引力？」段筱藝盤著腿問。
段賢摸了摸下巴，「唔~總裁的性格一般來說都比較強勢，安一個戀愛腦就有些違和了。
而且現在一般流行的都是霸道總裁的人設吧……」
「這就是賣點啊！」
段筱藝煞有介事的豎起手指。
「想想看，你的總裁女友白天當著下屬的面大聲責罵呵斥，晚上卻溫聲細語告訴你這都是為了兩人的未來。
故意甩給你做不完的工作，轉身就貼心的給你泡上一杯咖啡。
讓你端茶送水還找各種理由扣工資，轉眼又羞紅著臉送上情人節禮物……
戀愛腦配上霸道總裁，不覺得很有種反差萌嗎？」
孟浪：「……」
不，我覺得你這不是戀愛腦搭配霸道總裁。
是pua外加職場霸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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