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身家不菲，但是陳言還保持著優良的習慣：那就是小心謹慎。
所以，在遇到自己不懂的問題以後，他還是虛心去找了專業人士求證。
他才不會說他只是想找個理由去和楊柔聊聊呢
來到楊柔辦公室，楊柔正在那處理公務。
陳言沒打擾她，而是很自在的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打量著楊柔。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愛情」的「滋潤」，楊柔這段時間越發的散發出她成熟女人的魅力。
不僅會化一些比較年輕，或者艷麗的妝容，而且穿衣打扮也不再局限於原來的正裝、西裝。
今天的她也是一樣。
穿著一身漂亮的裙子。連衣裙束腰設計，讓她的身材顯得格外的玲瓏有致。
再加上她的馬尾……
感覺足足年輕了有七八歲。
陳言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有點眼饞。
男人就這樣，吃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也會一直期盼。
忙了一會公務，楊柔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然後把額角的碎發別到耳後，看向陳言，問道，「陳總。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言看著她，「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楊柔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微的上揚，如果不是集中注意力，幾乎看不到。
但她卻是看了看時間，然後說道，「沒事的話，當然也可以。」
「但是你給我發工資，可不是讓我陪你聊天的吧？」
「如果不著急，可以下班以後再聊。」
陳言反問道，「你這是在約我吃晚飯嗎？」
楊柔攤了一下手，「我要是說沒有」
陳言，「那我可不信。」
兩人對視著。
空氣中總好像有著不少火花。
片刻，陳言一錘定音道，「那下班以後，我來接你。我最近剛找到一家西疆菜館。很不錯。咱們一起去吃。」
楊柔笑了笑，沒說話。
這種無言的默契、推拉和曖昧已經成了兩人習慣的日常。
楊柔很享受。
說實話，陳言也很享受。
曖昧是什麼？
就是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也知道我喜歡你。但就是不捅破那一層窗戶紙。噯~就是玩兒。
你要是往前一步，那我就往後一步。
你要是往後一步，那我就往前一步。
總是保持著恰當好處，不會疏遠，卻又不會特別親密的關係。
享受這種，淡淡的,心跳的感覺
約完了楊柔,陳言也問起了自己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聽了陳言的問題以後,楊柔卻沒有意外。
顯然，她對徐氏兄弟的作法，早有了一定的猜測和推斷。
她從桌子後面走出來,拿出了兩份資料，然後遞給陳言,說道,「陳總。這是我最近手機的關於徐氏兄弟這幾個項目的資料。我覺得你應該看一看。」
陳言拿過資料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就有點不由的驚訝。
「一天200多萬片酬？拍一部電視劇拿走1.7個億？」
陳言道，「影帝影后的出場價格都這麼高的嗎？」
因為晨露影業一直是從小項目做起,而且用的演員也全都是三四線的小演員，或者自己培養的，所以片酬支出一直不多。
所以,突然見到這種天價片酬,陳言有點驚訝。
楊柔道,「因為,這很可能是在洗錢。」
她說道，「之前我就有給你看過,徐氏兄弟和他關聯藝人偷稅漏稅的證據。這其實是一整套『產業鏈。」
「影視行業因為暴利，所以經常會有很多其他行業的資方喜歡來這個行業投資。」
「這麼多熱錢湧進來，踏踏實實製作影片多傻？」
「所以,徐氏兄弟研究了很久，終於研究出了一套集洗錢、偷稅的產業鏈。」
「他們先攢局,找一些知名的演員、導演組成項目，然後拿著項目去找那些圈外資本融資,計劃投入幾個億的資金，製作一部電視劇、電影。」
「而之後,他們會把這些資金中的一半以上，以片酬的方式支付給演員。」
「或者用陰陽合同的方式，把資金洗出去。」
「而演員會註冊一個工作室，在避稅、或者低稅率的地方。或用來避稅。」
「之後，這些錢，雙方再分。」
「至於影視項目，拍的好就賣賣錢，拍的不好就撲街。」
「反正這個行業風險很大，失利了也很正常。」
聽到楊柔的解釋，陳言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些事，其實之前楊柔在講述針對徐氏兄弟計劃的時候，有和他提過。但是並沒有詳細。
而且，計劃歸計劃，親眼見證所帶來的震撼還是不一樣。
而待陳言吸收完了這部分信息以後，楊柔又拿出了第二份資料，遞給了陳言。
依然是一份內部資料。上面有對《魔都堡壘》的評價和宣傳計劃。
陳言一目十行的看完，才終於明白了徐氏兄弟到底在做什麼！
因為《魔都堡壘》這部戲的投入很大，所以一部戲拍完，徐氏兄弟那邊還剩了不少錢。
這些錢，如果剩下，會返還給各個投資人，所以徐氏兄弟那邊就想出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加大投放，把這部份錢投出去。
當然不是全投。依然是洗錢。
各家媒體、廣告商其實都有「刊例價」和「內部價格」等多套系統。
像徐氏兄弟和各家合作，當然是按照最高的折扣來算。但是他們卻可以按照刊例價來記賬。
這樣一來，中間的差價就又進了徐氏兄弟的口袋。
而且。除此之外，徐氏兄弟其實對《魔都堡壘》這個項目的質量並不看好。但是他們卻覺得這個項目不是沒有挽救的希望。
現在的影視項目，本身就是質量和宣傳各半，甚至有時候宣傳在票房中占的比重會更大。
有很多，名氣很大，質量一般，但是卻收穫高票房的影片。
再加上，徐氏兄弟對《魔都堡壘》主演的流量非常有信心，所以他們想要順便賭一把：靠著前期宣傳，把觀眾騙進電影院。
能收割多少，就收割多少。
所以綜合兩個理由，徐氏兄弟才做了這樣一個計劃。
陳言一臉懵的看著楊柔，「你們圈玩的都這麼花的嗎？」
楊柔淺笑著把資料拿回來，然後評價道，「賺錢嘛。不磕磣。」
陳言道，「可是，這賺的是錢，沒的卻是媽啊。」
「錢以後還可以賺，媽沒了，可就真沒了。」
聽到陳言那沒髒字的髒話，楊柔一時間哭笑不得。
她道，「其實我也瞧不上這種不擇手段的賺錢方法。」
「不過圈內都這麼做。」
「咱們也沒辦法。」
陳言托著腮，思考了片刻，然後說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如果咱們強大到整個影視圈都是咱們的，不就是可以改變整個圈子了嗎？」
楊柔一時間有點失笑，「影視圈多大啊。」
陳言道，「也不大啊。」
他算了算，「我記得，前年整個行業的產業也就幾百個億。」
「去年有增長，也不過千億。」
「就這規模」
陳言後面的話沒說。但是楊柔卻明白了陳言的意思。
一時間，她有點懵。
因為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他是真的覺得這個行業有點小，想著乾脆全部推倒了，重建。讓自己的公司成為整個行業。
之前楊柔從來沒有考過這種可能。
但是，現在在陳言提起以後，楊柔卻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真的有可能。
他有著圈內近兩年前三製作能力的影視公司。有著正在飛速成長的經紀公司，還有著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
作為整個集團的高管，楊柔可是知道很多辛秘。
在集團內部，遊戲公司的新遊戲的市場規模估算是在幾百億以上。
而陳言在港城建立的金融公司，一年內的利潤也在上百億。
再加上，他投資公司在逐步建立的巨量資源和恐怖人脈。
和他、自己對於影視項目的眼光。
他如果真的對這個行業感興趣，也許真的能把整個行業攪的天翻地覆。
畢竟，他不是外來的資本，對影視圈無比的熟悉。那麼不花冤枉錢的情況下，兩倍，三倍的價格搶奪資源。
然後低價格、分成的形式投放精品劇集，搶奪各大衛視、網站的播放渠道。
靠著這些高曝光量，批量生產自己旗下的藝人。
圈內，有誰能打？
沒有人啊！
一時間，楊柔突然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因為，她突然發現，這一切真的可以實現。
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這麼想著，楊柔不由的再次重新盤了一遍。
沒有任何的問題。
她不由的抬頭看向陳言。
而此時的陳言也正好抬頭在看她。
兩人視線交匯，渾身都有點酥酥麻麻的感覺。
因為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發現這好像真的不是一個玩笑或者異想天開的事情。
而是可以推進的計劃。
楊柔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舔了舔嘴唇，然後說道，「陳，陳總。我先再想想。」
「你也再想想。」
陳言也沒了剛才「調戲」楊柔的心情。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出了楊柔的辦公室：他也要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這件事。
因為，他也發現這件事好像也好像有戲啊。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過去。
晚上，陳言如約來接楊柔去吃飯。
不過，楊柔卻完全沒了吃飯的欲望。
她直接拉著陳言，然後克制住自己的興奮，給了陳言一份簡單的方案，說道，「陳總！我覺得咱們真的可以干啊！」
陳言愣了一下，說道，「可以幹了？」
楊柔：？
楊柔眨眨眼，總感覺陳言的話有點怪。
不過這時，陳言卻是主動伸手接過了楊柔手中的文件，然後看了起來。
楊柔文件上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就是把陳言「征服」娛樂圈的方案給細化了。
並且列出了一系列可以操作和可能遇到的問題。
一份文件看完，陳言原本有點模糊的想法，也漸漸的清晰。
他發現自己現在好像真的有了可以改變一個行業的能力啊。
尤其是這個行業是文化的源頭，還有著陸曼、楊柔這兩個對自己重要的人。
既然這樣
那，要不然自己就把這天給它掀翻，重造一片天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