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軍事小說晉末天下第一章 尋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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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尋長生

    寧康元年二月,建康城西。

    一處遠離繁華地帶的偏僻木屋之中,正有兩人席地而坐,隔桌相望。

    一老一少,目光對視的剎那,幾乎是自然而然地形成了鮮明對比。

    年歲的差距卻並未在他們之間形成難以跨越的鴻溝,相反,隨著時間的推移,老者的神情顯得愈發激動亢奮,剎那之間,竟仿佛尋獲至寶的孩童!

    僅看這一幕,恐怕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正是擁有滅國之功,能夠肆意呼風喚雨的權臣桓溫!

    「先生當真懂得長生之法?」

    雖是深夜,但桓溫在開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呼吸已明顯有些急促,眼中更仿佛已閃爍起不遜於灼灼烈日的奇異神采。

    對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而言,這明顯是激動又心亂的表現。

    相比之下,名為秦行雲的年輕相師則是很冷靜地在看著他,刻意停頓了片刻,方才有些謙遜地回應道:「其實我也只是略懂。」

    「我已年過六旬,早就不想聽什麼定義模糊的詞語,先生若是真懂長生之法,還望不吝賜教,千萬不要謙虛。」

    說話間,桓溫又是嘆了一口氣。

    房間搖曳的燈火併沒有多麼明亮,卻足以將他那副滄桑面容上的大部分皺紋都給凸顯出來。

    橫豎皆有,就仿佛山間溝壑盤桓交錯。

    身為穿越者,又真的通曉些許奇門玄術的秦行雲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自是會意,加上為了將桓溫吸引至此,他已提前做了許多準備,此刻自然不會只說些虛無縹緲的話。

    故而思索片刻之後,他便猛然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順勢說道:「桓公,你殺伐之氣雖重,沾了太多因果,可謂孽業纏身,但若想要逆天改命,尋得長生,也並非完全沒有機會,只是須得有個前提,那便是你現在萬萬不能跟朝廷正面撕破臉皮。」

    聞言,桓溫先是一愣,隨後神色更加複雜,竟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什麼叫萬萬不能跟朝廷正面撕破臉皮?

    太和六年十一月,他便已帶兵入朝,震懾百官,威逼太后,廢了司馬奕的帝位,將其貶為東海王,隨後又迎司馬昱為帝。

    戲劇性的是,司馬昱登上帝位之後,一直戰戰兢兢,在位不到一年就憂憤離世,留下的遺詔也讓桓溫很不滿意,以至於太子司馬曜繼位之後,徵召桓溫入朝輔政,他都直接視若無睹。

    足足僵持了好幾個月,他方才以拜謁皇陵的名義主動回到建康。

    事情的發展固然不像他最開始期待的那樣,可對整個天下來說,仍舊是當得起「驚世駭俗」這四個大字!

    晉朝開國畢竟由來已久,雖命途多舛,卻也風雲輩出,然而在此之前,何時發生過大臣飛揚跋扈,擅行廢立之事的?

    光這一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舉動,就足夠讓桓溫成為眾矢之的了!

    只是不知下面那幫人到底是把他看作伊尹霍光,還是董卓曹操?

    「先生莫不是在說笑?以我如今的權勢地位,不是早就跟朝廷正面撕破臉皮了嗎?」

    猶豫片刻,桓溫也只能硬著頭皮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秦行雲突然笑道:「還不夠正面,至少你還未登上王位,加九錫之禮,出行也依舊是大臣的規格,沒有逾越到侵占天子鑾駕。」

    聽到這話,桓溫頓時也跟著笑了起來,但卻是十足的冷笑:「若是沒有謝安跟王坦之那兩個混賬東西從中作梗,朝廷豈會不給我加九錫之禮?我先後上表多次,每次都會遇到他們的阻撓,若不是擔心天下大亂,四海惶恐,像王謝這樣自命不凡的世家大族,真正意義上的毒瘤,早就被我清理乾淨了!」

    冷笑之餘,桓溫似乎也是越想越氣。

    這些年他大小三次北伐,雖然都以失敗告終,沒能在戰場上攻克苻健與慕容垂這兩位勁敵,可他早年發兵攻下成都,滅亡成漢的功績,卻是實打實的!

    憑藉滅國之功,加上多年勸課農桑,改善吏治的卓越成績,請求朝廷為自己加上九錫,難道很過分嗎?

    一點都不過分!

    換了旁人處在他這個位置,早就帶兵殺向皇宮,質問陛下何故造反了,順手來個撥亂反正,整頓朝綱。

    之後嘛,自然是百官上書,威逼當朝皇帝禪位,自己再來個三辭三讓的戲碼,恰如曹丕與司馬炎故事,多正常,多美好!

    但他就只是看不慣司馬奕,廢了一個皇帝而已,扶持的仍是司馬家的人,又沒有自己上位,以謝安和王坦之為首的那幫官員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桓溫想不明白。

    或者說他已太過蒼老,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

    「王謝兩家自有旁人對付,桓公不必操之過急,長生嘛,首先就要學會心平氣和,我這裡有一本調息運氣的秘籍,你不妨先拿去看看。」

    生怕桓溫突然走向極端的秦行雲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道書簡。

    「竹子做的書簡?」

    桓溫順手接過,卻也皺了皺眉:「為何不是紙質書籍?」

    秦行雲道:「此乃上古法門,那時候又沒造紙的技術,能保存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桓溫噢了一聲,立刻翻動書簡,看了幾眼,初看還有些晦澀難懂,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自然而然地被上面的內容所吸引,一時之間,還真的心平氣和了許多。

    但長生若真的有這麼簡單,當年秦始皇也不至於派徐福出海求藥,至今都杳無音信了。

    所以過了片刻,他就將書簡放在一旁,對著秦行雲說道:「先生,你還是不要拐彎抹角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長生之法?」

    秦行雲認真道:「長生之法,並非人間之法,需要參透天地奧妙,方能領悟,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我也還在摸索的階段,大成之前,著實不便相告,免得誤人誤己。但另一種續命之法,我卻已經牢牢掌握。」

    「此話當真?」

    聞言,桓溫立刻精神一振:「如何才能續命?」

    秦行雲道:「現如今桓公所憂,無非兩件大事,一是九錫之禮未加,二是北伐大業未成,當年諸葛武侯也曾為北伐之事憂愁,謀定大事之前,便星落五丈原,含恨而去。但桓公可知,諸葛武侯曾在軍帳之中,為自己點上了傳說中的七星燈?若七日之內,主燈不滅,便能延壽十二載,這同樣是逆天改命的法門!」

    「」


    這次桓溫沉默良久,方才接過話茬:「我也聽過這個故事,但先生即便懂得如何布置七星燈,又如何能夠保證七日之內主燈不滅?我畢竟不是諸葛武侯,麾下懷有異心的更不只魏延一個。」

    此話的確不假。

    諸葛武侯以忠義聞名,一心匡扶漢室,又兼具超人智慧,懂鬼神之術,尚且沒有提防到天生反骨之人,桓溫又如何能夠確定自己在這方面能做的更好?

    他一個當世頂級權臣,擅行廢立之事,生殺予奪信手拈來,威嚴盡顯的同時也早已是仇家遍地,最仰仗的滅國之功還剛好是跟以前的鄧艾類似,打下的成都,進而剷除整個成漢勢力

    成漢跟蜀漢,固然不是一個派系,血緣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可聽著總有些怪怪的。

    畢竟真要類比,桓溫也只會覺得自己更像曹操,絕不會像諸葛亮。

    等等

    說起打下成都的那一戰,二十多年前的記憶頓時如潮水般湧入桓溫的腦海之中。

    其實那一戰他並沒有十足把握,攻城階段打的十分焦灼,他自己更是差點身中流矢,直至前鋒部隊失利,戰況更是直接由焦灼變得慘烈!

    原本他已心生退意,意欲下令撤軍,可鼓吏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居然鬼使神差般地擊起了前進鼓,導致陷入苦戰的晉軍個個精神倍長,神情激奮,爆發出了驚人的戰力,居然就直接反敗為勝了

    經此一戰,成漢方才大勢已去,皇帝李勢主動請降,否則還不知道要支撐到何年何月?

    事後桓溫在軍中大擺宴席,也想重用那位鼓吏,先試探性地給了他一個運糧官的職位,沒想到途中出了意外,遇見不怕死的山匪劫道,糧草最後雖然是送到了,可運糧官卻因為主動殿後拖住山匪而不知所蹤。

    桓溫派人多次尋找,皆是徒勞無功,數年之後,方才漸漸忘卻此事。

    沒想到今時今日,那人的身形相貌以及過往種種竟然再度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再看看眼前的秦行雲

    外表雖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顯得過分的年輕,可那俊朗的五官硬是跟當年那位鼓吏如出一轍,臉型雖有些偏差,更瘦削和稜角分明一些,可整體絕對能達到九分相像!

    「你」

    驀然間,桓溫面露驚嘆之色。

    人一旦老了,多半就會變得健忘,可當埋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突然覺醒,再健忘的人也會擁有片刻的絕對清醒!

    此時此刻,桓溫就已經進入了這種奇妙的狀態。

    「子子歸,你活過來了?」

    「桓公,你認錯人了。」

    「不我怎麼可能認錯?你這張臉你這張臉就算化為劫灰,我也應該認得!」

    激動之下,桓溫一手攥緊拳頭,一手突然死死按住秦行雲的肩膀,發出了深入靈魂般的質問:「原來你不僅還活著,更已參透大道玄機,習得長生之術,這麼多年過去,你不僅沒有老,還變得更加年輕!如此說來,我也可以跟你一樣,對嗎?」

    「我」

    秦行雲剛要開口,桓溫卻突然跟發了瘋似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謝安,王坦之,你們都以為我已垂垂老矣,不敢妄動社稷,但我若尋得長生,你們又豈能阻我?不應該是說這天下,還有誰能阻我?!」

    咚。

    笑聲消散之時,桓溫的意識也跟著模糊起來,直接趴在了面前的案牘上,沉沉睡去。

    他的手掌自然也從秦行雲的肩膀上滑落。

    「都已經是六旬老翁了,怎麼勁兒還這麼大?」

    秦行雲撇了撇嘴,揉捏發酸肩膀的同時,自然而然地邁出幾步,緊接著右腳猛然踢了一下旁邊的木床。

    伴隨著木床搖晃的聲響,一個與秦行雲看似年紀相仿的少女突然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便見她一身鵝黃色的長裙,扎著丸子頭,臉上有著淺淺的酒窩,笑起來時堪稱明媚如春風。

    「段玄月,方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迎著秦行雲的目光,名為段玄月的少女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以你的功力,肯定早就知道我藏在床底下,偷聽你們說話了,現在才揭穿我,你肯定是故意的!所以這不能怪我呀。」

    秦行雲緩緩道:「說的不錯,我確實不打算怪你,現在真正讓我驚訝的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桓溫還記得我,我還以為自己只是他生命中一個不起眼的過客呢。」

    「啥意思?」

    段玄月愣了愣:「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他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真的在很久以前就認識?可你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也太難道你真的學會了長生術,外表是少年,本質是個老怪物啊?」

    秦行雲聳了聳肩:「這有什麼稀奇的?我若真的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哪來的本事在幕後掌控整個鹽幫,又在王謝兩家安插進我的人?只怕在這建康城內,都要活的束手束腳那還有什麼意思?」

    段玄月陡然沉默。

    她與秦行雲認識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卻真的見識到鹽幫很多的大人物都在背地裡與秦行雲有來往,並且都保持著畢恭畢敬的姿態,絲毫不敢怠慢。

    那時她便有所懷疑。

    可比起一個懂得長生之法的異類,於幕後掌握整個鹽幫的少年天才,好像也算不得什麼世所罕見的身份了。

    「所以你今年到底多少歲?」

    沉默許久,段玄月始終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開口發出詢問。

    對此秦行雲索性面露微笑:「我雖只是略懂長生之法,尚未超脫於世,但你正面問我這樣的問題,不僅有些不禮貌,還有些不明智。你與其關心這些,倒不如先幫我找找製作七星燈的材料。」

    「啊?你真要幫桓溫點七星燈續命啊?你們當年的交情真有那麼深厚?」

    段玄月大為震驚。

    秦行雲臉上笑容則是更甚:「交情倒是其次,我主要是想看看,桓溫多活十幾年,對這天下大勢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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