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響了十多聲後,那邊終於接通了視頻,一個沾染著水霧的俏麗容顏出現在屏幕中。她似乎剛洗完澡,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白皙的皮膚上正冒著一絲絲水汽,宛如一朵嬌艷的出水芙蓉般,不禁讓人心生綺念。
接通視頻後,當碧青藍看見屏幕中出現的不是預想中的人,而是鐵渣的時候,頓時眯起了眼睛,柳眉輕蹙地「哼」了一聲。
「朋友,我想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鐵渣語氣誠懇地說道。
「碧天野呢?她還活著嗎?」。碧青藍問道。
「當然。」隨著鐵渣的回答,屏幕中輕輕一晃,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怎麼還活著?」碧青藍歪過頭,瞄了碧天野一眼,語氣冰冷地質問道。
「朋友,你無權要求別人自殺,即便她是你的複製體,也是一個完整的、活生生、擁有獨立自主權的人。」鐵渣說道。
「你!」聽著字字誅心的話,碧青藍瞪大著眼睛,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鐵渣的這句話,明顯就是在挑撥她和複製體之間的關係。
「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沉默了片刻之後,碧青藍注視著屏幕中的碧天野,緩緩問道,「我說得是嗎?天野妹妹。」
「是的。」碧天野點頭回應。
「而且還是個大流氓,強姦犯,殺害了我們姐妹的兇手。」碧青藍咄咄逼人地說道。
「嗯~」碧天野繼續點頭。
看著兩姐妹一唱一和,鐵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齜牙咧嘴地威脅道:「碧青藍,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目前所處的立場嗎?」。
「什麼立場?我沒聽明白~」碧青藍然然一笑,說道。
「你看著啊……」話音未落之際,鐵渣驟然手臂一緊,抱著碧天野的肩膀將其推倒在床上,然後翻身壓了上去,同時張開背後六足,緊緊箍住她的雙手手腕、雙腳腳踝和膝蓋,從各個角度制住了她。
當身下的碧天野停止扭動掙扎,被徹底制服後,他拿起來掉落在床上的通訊器,朝一臉憤恨的碧青藍說道:「我現在就讓你親眼看看,你的複製體是怎麼喘息求饒的……」他咧嘴一笑,壞壞地說道,「我想,她的味道應該和你差不多吧?」
「你敢!」碧青藍厲聲喝道,那俏臉黑得仿佛快要滴出了墨水。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還是你覺得我有什麼不敢做的?」鐵渣一面說著,一面露出邪惡的笑容,張開五指爪向碧天野的胸部。
「住手!你這隻惡魔,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我要砍了你的頭!」碧青藍氣急敗壞地叫囂著,用力地拍打著屏幕,卻隔著萬里之外,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用等到以後,我現在就能蹂躪你。」鐵渣一邊揉捏著碧天野胸前的飽滿,一邊朝碧青藍感嘆道,「看不出來啊,胸部還挺大的。」
「嗯嗯……啊……」此刻的碧天野雙手雙腳都被節足控制著,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能咬著牙,強忍著鐵渣的侵襲,發出嚶嚶嗯嗯的低泣,宛如一隻受傷的雛鳥般。
「停下!快停下!我……我……我認輸了……」旖旎之間,通訊器里傳來碧青藍急促的叫喊聲。
「真的嗎?」。鐵渣一邊問著,一邊加大揉捏的力度。
「真的,我沒騙你,我認輸了。」「啊……啊啊……不要啊……好痛……好痛啊……」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嗓音傳來,一個正虔誠認真地回答著他的問題,另一個正在他耳邊低聲求饒,兩個聲音混雜在一起,宛如一曲美麗的樂章。
「你確定?」「我確定。」「以後不反悔嗎?」。「不反悔。」「可我有點停不下來了,畢竟我是惡魔、流氓……」「不,你不是,你是好人,是荒野騎士大人。」「是嗎?」。「是的。」「真的嗎?」。「真的。」「你確定?」「我確定。」
「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鐵渣停止了動作,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屏幕中的碧青藍,沉聲說道。
「我會記住的。」碧青藍陰沉著臉說道。
「撤走你所有的人,然後別再打雷錘的主意。」鐵渣說道。
「好,那你放了她,馬上!」碧青藍說道。
「你當我傻子嗎?」。鐵渣眼睛一眯,威脅道,「看來我應該繼續剛才的事情了。」說著,他又伸手摸向了碧天野。
「那你想怎麼樣?」碧青藍冷冷地問道。
「她留在我這裡做人質,其他人回去。」鐵渣說道。
「不行!你是蟲化者,萬一你控制不住自己……」碧青藍沒有說完後半句,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我欺負過的女人多了,不缺你一個。」鐵渣不屑地說道。可是他話剛說出口,就已經後悔了。不出所料般,碧青藍當場就被氣炸了,只見她雙眼藍光爆現,連頭髮都豎了起來。要知道,輕視女人的相貌,比捅她一刀子還嚴重。
「我要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定會給你拍視頻的。」鐵渣不動聲色地說道。
「可——惡!」碧青藍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
眼看形勢越演越烈,鐵渣「啪嗒」的一聲,直接掛斷了視頻通訊,免得通話時間越長,彼此的矛盾越大。
「來嘛~怎麼不繼續了~」
剛丟開通訊器,恢復自由身的碧天野就纏了上來。「嗯?」他眉頭一皺,正想轉身,腰間卻傳來一陣冰冷的刺痛。
「嗤……」
霎時間,鮮血噴涌而出。他迅速向前一倒,在地上翻滾了一周,拉開了幾米的距離。不知什麼時候,碧天野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把鮮血淋漓的短刀。他當即心念一轉,發動了潛伏寄生。無數兵蟻幼蟲立刻從她體內破殼而出,咬向了四周的嫩肉。
頃刻間,如同潮水般的劇痛湧進碧天野的中樞神經,就像拍擊在礁石上的滔天巨浪般,一下接一下地猛擊在她的心上。
「啊!呃呃呃!」有的時候,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肉/縫裡噬咬著,又痛又癢;又有的時候,仿佛有成百上千根銳利的銀針在她的心肝脾肺腎、大腸小腸里來回穿刺,疼得她幾乎咬碎了銀牙。
「嗯……咕嚕……咕嚕……」她不停地吞咽著口水,十指曲張,拼命地揪著床單,試圖減輕痛楚。可一波接一波的劇痛之中,她尖利的指甲抓裂了床單,將下面棉絮撕得片片紛飛。即便如此,也沒有減輕她體內絲毫的疼痛。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對她來說就像過了幾個月,甚至幾年般漫長。她用力地甩著腦袋,感覺自己疼得快要瘋掉了。直到最後,她停止了無用的掙扎,絕望地瞪大了眼睛,目光呆滯地注視著天花板,那瞳孔正在緩緩放大,仿佛疼得連靈魂都出竅了。
眼看碧天野就要暈厥過去,鐵渣心念一轉,指揮兵蟻幼蟲停止了撕咬。可它們剛停下,就有無數藍色光點匯聚過來,粘附在它們身上炸裂開來,瞬間就將它們炸成了齏粉,然後被四周的細胞壁吸收了進去。不過這沒什麼,他注入碧天野體內的寄生細胞超過百萬數量,只要分批孵化進攻,碧天野即便耗盡靈能也無法它們清除乾淨。而且不難看出,碧天野會在靈能耗盡以前休克過去。
「還反抗嗎?」。鐵渣捂著腰間的傷口,靠著牆站了起來,問道。
碧天野渾身大汗淋漓,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然後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注視著天花板,似乎連說話的氣力都沒了。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鐵渣壞壞一笑,問道,「繼續?」
「不……不要……我……」碧天野慌忙轉過頭,斷斷續續地哀求著,仿佛連呼吸都會引起疼痛。
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緩緩靠近鐵渣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根暗紅色的針管,一下就扎進了她充滿彈性的大腿里,然後將暗紅色的液體注射了進去。
「你……你給我……給我注射的是……是什麼?」碧天野身體向後一縮,驚慌失措地問道。
「是治療針,你看我對你多好。」鐵渣認真地說道。
「不……不啊……不……」聰明絕頂的碧天野自然猜到了他的意圖,頓時繃緊著身體,發出絕望的叫喊。下一刻,宛如狂風暴雨般的疼痛自她身上每一塊肉傳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撥弄她的心弦,每一下錚鳴都能給她帶來撕裂靈魂般的劇痛。此刻的她就像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很快就被鋪天蓋地的痛楚淹沒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一時暈過去,一時又醒過來,仿佛身處地獄之中,唯一的感覺就是「痛」。而那深切無比的痛感,就像滲入了骨髓、烙在了靈魂上。她已經無法思考,也分不清時間的流淌,只要稍有片刻的歇息,她就感恩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她耳邊忽然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
「還繼續嗎?」。
「我……我……我會乖乖的……乖乖的……真的……我會乖乖的……請相信我……」碧天野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低聲呢喃著。
「剛才你捅了我一刀。」那聲音提醒道。
「我會幫你……幫你舔傷口……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要瘋了……真的要瘋了……」碧天野喘著氣,低聲哀求道。
「那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那聲音驟然一凝,變成了冰冷的威脅,「如果還有下次,你就會發現,今晚在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對方加重了語氣,沉聲說道,「前奏而已!」
「嗯~」碧天野乖巧地點著頭,那動作就像小雞啄米般。
第十一節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