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達拉斯市警察局在電視台發布了一則公告。
其內容大概便是近期市內某片山林區域有大型猛獸出沒,目前已致兩人死亡,請廣大市民務必保證自身的人身安全,等等……
「丹妮,傑瑞……」
牧場莊園中,幾人午餐時,馬庫里看到這則新聞不由停下刀叉呢喃了一聲死去那對男女的名字。
「他們還那么小,怎麼就遭遇了這樣的意外……」他臉上略有不忍。
「馬庫里大叔,這樣的意外發生是誰也不會想到的。」
看到他這副樣子,坐在他身旁的菲比安慰性地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道:「現在他們都已經去世了,不要想太多了,吃飯吧。」
「那天鎮上狂歡夜的時候如果我在他們身邊就好了,唉……」
馬庫里搖頭輕嘆了一聲,重新拿起刀叉繼續吃著午餐。
聽著他們的對話,盯著電視的陳澤也轉頭回來,目光在桌邊三人臉上一掃而過,剎那之間……
孤獨!
一股難以言明的孤獨感在他心底湧現。
吃下最後一口午飯,陳澤轉頭對馬庫里道:「幫我準備一張明後天飛往華夏天海的機票。」
「好的。」
馬庫里應了一聲,問道:「主人,你準備回國了?」
陳澤沒有說話,只是輕點了一下頭便起身轉頭離開。
…………
兩天後,天海某機場……
「陳澤……」
身著一襲過膝長裙的郝嬋看到陳澤走過驗票口,輕喊著小跑了過去。
「小嬋……」
陳澤臉上展現一抹由心的笑容,快步上前,一把將嬌小可愛的女孩擁入懷中。
輕嗅著女孩身上怡人的清香,陳澤情不自禁微閉上眼睛,整個人似乎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怎麼了……」
見陳澤抱著自己好久也不放手,郝嬋貌似覺察到了一絲端倪,問道:「陳澤,在美利堅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沒有……」
鬆開雙手,陳澤笑著捧住郝嬋的小臉,道:「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只是半年沒見你了,太高興了。」
「哦。」
郝嬋點頭,沒有再問太多,只是下意識拍著肩頭說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一定要跟我說,還有我和你一起擔著呢。」
見她側身挽住自己手臂,陳澤淡淡一笑,輕颳了一下她的鼻樑,道:「好了,別瞎想了,走吧。」
「嗯。」郝嬋鼻音輕應。
兩人走出機場大廳,一陣熱風襲來,陳澤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滿面笑顏的郝嬋,直到這時……
一種生而為人的自主情緒方才溢出心頭。
…………
生活過的平緩無比,與往常並無二異。
在之前那幾個天然水晶賣家那裡購得一批魔石後,陳澤依舊每日進行著巫師修煉,冥想法與提煉法一日也沒落下,元素銘文的數量也在緩慢增長著。
不過,陳澤每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來陪伴郝嬋,與郝嬋在一起時,那種難言的孤獨感就仿佛徹底消失了一樣。
某些失去的東西似乎重新回歸,陳澤感受到了許久未曾感到的舒快,直到這天中午……
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郝嬋,陳澤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小嬋……」
在她炒好一碟青菜端上桌正準備返回廚房時,陳澤連忙叫住了她,「先別弄了,三個菜夠了,你坐過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嗯,好的。」
郝嬋兩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坐到陳澤身旁,側首問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小嬋……」
轉身將郝嬋扭到自己面前,陳澤凝視著她微眯的雙眼,一臉嚴肅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武當山老道士那件事嗎?」
「嗯,我記得清楚著呢。」
郝嬋點點頭,忽然興奮了些,拉住陳澤一隻手說道:「陳澤,還真別說前年你教我的那套呼吸確實挺有用的,我搭配著練習瑜伽,整個人感覺都精神多了,現在我在學校操場晨跑個四五圈都不帶喘氣的。」
「那個教你的老道士應該很有本事,隨便教你一些東西都這麼有用。」
「確實挺有用的,只不過……」
陳澤抿嘴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道:「小嬋,武當山老道士這件事其實我是騙你的。」
「騙我的?」郝嬋不解。
「嗯,其實什麼武當山老道士都是我瞎編出來的,真實情況是……」
陳澤深吸了一口氣,道:「前年那次我潛水昏迷之後遇到了一位高人,他將我收為弟子,傳給了我你現在正在練習的這套呼吸以及……」
「一些更加高深莫測的東西。」
「高人,收下你做弟子……」
郝嬋的臉色忽然變得不自然起來,可想到自己學會的這套呼吸的效果,不由將信將疑道:「陳澤,我怎麼有點覺得你是在說故事呢?」
「說故事……」
陳澤笑著站起身來,會心道:「小嬋,其實剛開始我和你的想法一樣,也感覺就像做夢,可是現在……」
「小嬋,你看……」
後退了幾步,陳澤忽然一招手,頓時一股朦朧霧氣在大廳席捲開來,迅速將兩人籠罩其中。
反手掌心向天,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憑空出現在他手中,隨著他手指的張合不斷變化著形狀。
「這……」
郝嬋瞪大雙眼,捂著嘴巴瓮聲道:「這怎麼可能?」
郝嬋驚詫萬分的目光停留在陳澤掌心不斷變幻的火焰,隨後又緩緩移到陳澤臉上,只見他正帶著一抹微笑望向自己。
五指併攏,掌中火焰登時消失無形,手臂落下,四周的朦朧霧氣也迅速消散。
陳澤重新坐到郝嬋面前,而她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和一副驚詫至極的目光。
「小嬋……」
將郝嬋捂住嘴巴的小手握住,陳澤說道:「小嬋,現在你明白我的心情了嗎?」
「我……我……」
嘴唇一顫一顫,郝嬋心中莫名有些驚慌,忽然結巴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驚聲低喊道:「陳澤,你……你這是遇到仙人了嗎?」
「嗯?……」
陳澤沉吟幾秒後輕輕點頭,「你可以這麼認為。」
「那……那你……」
郝嬋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你去年匆匆忙忙去美利堅買牧場,也是因為……」
「沒錯。」
陳澤起身靠到她身旁,摟住她微顫的肩膀,輕拍了兩下,緩緩說道:「近兩年來我所做的一切都和這個秘密有關。」
「而今,我終於有所成果,才準備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小嬋……」
垂首望著她略顯呆愣的臉龐,陳澤轉而輕撫著她的頭髮,道:「你不會怪我隱瞞了你這麼久吧?」
「呃……啊?」
腦子裡一團亂麻的郝嬋完全沒有聽清陳澤在說些什麼,突然反應過來後,才昂頭望向陳澤。
「陳澤……」
看著他熟悉的臉,郝嬋猛地晃了晃腦袋,問道:「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你捏我一下讓我清醒清醒。」
「小傻瓜……」
陳澤忍不住笑著捏了捏她的腮幫,湊到她面前與她四目相對,一本正經道:「這都是真的。」
「從明天開始我就教你與那套呼吸相應的一些動作,也就是築基的法門。」
「哦……」郝嬋恍然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