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要她知道自己其實是上宗主璇璣子的入室弟子,她會不會震驚嚇了那雙有眼無珠的狗眼呢?
她還真是討厭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女人,什麼事情都要強加干涉,實在讓人很是不爽。
瞧不上她的人,也就罷了,竟然連她也要針對,難道就讓她這樣生生的將自己與紅菱的情誼就此斬斷嗎?
絕無可能。
柳漣漪眸光灼灼,眸子散發著清冷幽深的光芒,眼角輕挑,嘴唇微勾,清冷的話音淡淡響起:「本來這也這也不過是伯母的家事,我不想干涉,不過兒女大了總是有自己的主意,做長輩的也不得不尊重些才是。」
「也不是我不想尊重,只是做父母的哪個不是盼望著兒女成材?這樣的心情只怕是漣漪小姐不能體會!」蕭氏點了點,清冷說道。
「那我也就只能但願伯母您能得償所願了!」柳漣漪唇角勾起一抹笑,明顯不達眼皮,緩步走前了一步,淡凝著她說道。
蕭氏抬眼望著她,眼睛眉梢溢出毒怨的神色,臉上略帶著些不悅,道:「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些什麼,這些恐怕還不需要一個小輩來指點。」
「這個自然!」柳漣漪又淡淡頷首,從屋子裡退了出來。
這便是柳漣漪與她的第一次交鋒,雖然表面上溫情脈脈,但是內里卻刀光劍影不見血,可來她與這位蕭氏是無法愉悅地相處,儘管她是自己最喜愛的朋友的母親,也不能夠。
柳漣漪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法,如果那女人來犯,縱使是好友之母也不要怪她不給面子。
柳漣漪才出去,紅菱就在門口候著她,見她走過來,急忙開口問道:「母親她同你說了些什麼?」
柳漣漪搖搖頭,淡淡說道:「沒有說什麼,不過是說了些感謝的客氣話罷了。」
紅菱搖了搖頭,滿臉不信,連忙道:「我才不會相信她特意把你叫去,只是說些客套話,這樣可一點都不像她,我最了解她的性子,她原本也不過只將我當成只攥在手中的牽線木偶罷了,只要同誰略好些,就會過去同人家敲山震虎地講一通,弄得我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柳漣漪的臉龐上浮現出如三春雪一般和煦的淡笑:「果然足夠了解她,還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
紅菱抬起清澈明淨若小鹿一般的眸子,望著她,拉住她的手道:「不知她有沒有說要為我另擇住所之事?」
「說了。」柳漣漪淡淡回答。
「怎麼可以這樣,又是這樣,每一次我只要同誰好一點,她就如此傷心病狂地想要來破壞!」紅菱的明淨嬌俏的臉龐上布滿了不常見的哀慟之色。
柳漣漪輕輕道:「也不能這樣說,她不過是擔心你罷了!」
紅菱搖晃著小腦袋道:「我瞧分明不是這樣,她就是想要控制我,想要我成為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主見的那種人,常常拿所謂的大家風範淑女做派來壓我,真是讓我實在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