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家用餐的樣子了,這樣可不行啊,金木君,特別是女孩子,用餐時非常不想被別人看到呢。燃武閣 m.ranwuge.com」
聽完金木研的述說,古間一邊泡著咖啡,一邊解釋著說道。
「就是啊...」
回想起自己看到雛實的進餐樣子,金木研就不由低下頭,臉上浮現起認同的臉色來。
「怎麼,你們進食都有這麼多的規矩嗎?」
在芳村功善房間裡忙了差不多一整天的藍曉東此時也在值夜班,聽了他兩的對話,想起董香也是一個女孩子,不由好奇的一問。
「誒,咳咳...」
聽的藍曉東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話來,古間不由略帶尷尬的握拳嘴邊咳嗽了兩下,然後才解釋著說道:
「這也是要看情況的,如果是在殺戮中成長起來的喰種,對這個是不怎麼在意的,就像入間一樣,但像雛實這種從小就生活在父母保護下的女孩子,還是不願意別人看到的,特別是還學過人類禮儀知識的,更加注意這點。」
聽古間解釋,藍曉東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那董香又屬於那種呢?
他可是聽他們說過的,說董香以前雙手也是沾滿了鮮血的,按古間的說法,那就是不怎麼在意的那種了,可她又在人類高中進修,所以她到底是在意呢?還是不在意呢?
想著,藍曉東就問道:「那董香呢?」
聽藍曉東這麼一問,古間當即就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藍曉東肯定是會扯到董香身上去,果不其然,真問了是吧。
「這個...黑龍君,我覺得你還是親自去問董香的好,因為我又沒有見過她進食,怎麼知道她在不在意啊。」
古間稍稍遲疑了下,然後邊對著金木研使眼色邊挖苦的說道,他是知道藍曉東對董香是什麼態度的,所以他料定藍曉東肯定是不敢去觸這個眉頭的,要知道到現在董香還不知道藍曉東知道她是喰種這一事實。
「咳咳...」
藍曉東也虛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說實話,他有膽子覆滅整個東京城,葬送上千萬的生靈,但沒膽子去觸董香的眉頭。
「咦...黑龍君,怎麼感覺你今天有些高興啊,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仔細的看了眼藍曉東,古間猛然間發現藍曉東臉上雖是有些尷尬,但眉目間卻表露出開心的神色來,當即就驚疑的問了句。
「啊~古間君啊,我覺得你挺適合去當狗仔的。」
藍曉東愣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睛看著古間很是認真的說道,有所結果的他是有些高興,但也沒表現的那麼明顯吧,其他人都沒看出來,怎麼就他一個人看出來了。
「狗仔?什麼意思?小狗的意思嗎?」
古間不明其意,瞪著圓眼看著藍曉東,等著他接下來的回答,但藍曉東壓根就不想再搭理他了,搞得他只好轉頭看向金木研,期待從人類社會來的金木研能給出答案。
看到古間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己,金木研當即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轉著眼珠子,說道:「嗯...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是嗎?...金木君,我可是曾經被稱作魔猿的男人,所以你知道欺騙我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的。」
見金木研那東張西望的眼神,古間何嘗不知道他是在騙自己,當即探著身子,目光幽幽的威脅道。
「啊...啦,只要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不就行了嗎?幹嘛要問個清楚呢?」
「我當然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了,但多學點知識不好嗎?現在知道了狗仔是什麼意思,以後我不也可以用它去罵別人嗎。」
「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就可以了,對了,金木君,今天你和董香出去了?」
見金木研被古間逼的怪尷尬的,藍曉東不由開口阻止了下古間,然後突然問起金木研和董香出去的情況。
雖說他白天差不多一整天沒出來,但也知道董香帶著金木研出去了的,他都沒跟董香出去逛過,金木研就有了這殊榮,他自然得問問情況了。
「啊,嗯,董香今天帶我去製作面具的詩先生那裡去了,請他幫我做一個面具,好掩飾自己的身份。」
說到最後,金木研臉上不由掛起了許些苦笑和無奈,畢竟以前都是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但以後,這種可能性就...
正低頭想著以後恐怕都要生活在黑暗中的金木研猛然想起藍曉東曾對他說過的話,也想起剛才古間說藍曉東今天有些高興,頓時就將其聯繫了起來,抬起頭有些驚喜期待的看著藍曉東,問道:
「黑龍君,那個...實驗能做了嗎?」
「實驗?什麼實驗?」
藍曉東還沒有回話,古間立馬就疑惑的問了起來,心想著這店裡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再等等看吧,我還要準備一下。」
從面具上反應過來的藍曉東,看了看金木研,在他滿是期待的眼神中點頭說道。
本來他是不打算再在金木研身上實驗的,但後來和芳村功善一商議,他覺得還是有這個必要,因為實驗雖然取得了一定得成果,芳村功善也能勉強吃下普通食物,但也出現很嚴重的副作用,芳村功善的實力下降了一大截,都隱隱要跌下第二階境界,所以他還需要更多的素材,以保證實驗能在董香身上取得完美成功。
不然一旦發生整體實力下降的情況,他都不敢保證他走後,他們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要知道這裡可遠不是他所看到的那般平靜,失去武力威懾,他們肯定是無法再想現在這樣安靜生活的。
只是想起芳村功善的那個請求,藍曉東的心情不由有些不爽,如果不是他確實打動了自己,他肯定是不會應允的。
「真的嗎?那就多謝黑龍君了。」
聽的藍曉東這承諾的話語,金木研當即欣喜若狂,幾乎都要跳了起來,同時也讓古間更加的疑惑,想著到底是什麼實驗,讓金木研這麼開心,開心到都忘記自己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了。
「沒事,只是這些事不要和董香提起,知道嗎?」
藍曉東擺了下手,對金木研的鞠躬行禮毫不在意,畢竟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想幫他們,幫了他們更多的只是無意之舉,拿他們當小白鼠罷了。
「嗯~是的,黑龍君。」
雖然不知道藍曉東為什麼要瞞著董香,但從這兩天的觀察來看,他知道藍曉東對董香並沒有什麼惡意,相反很在乎她,不然剛才也不會向他問他們今天幹嗎去了,這不就是在乎董香的表現。
而且就算有什麼惡意,也輪不到他來說話,畢竟他剛來不久,和董香不是很熟,沒資格說什麼,說了指不定還要挨埋怨,所以疑惑歸疑惑,還是把藍曉東的話認真放在心上的好。
「來,拿著這個去道歉吧。」
等了一小會,見兩人都沒有和自己解釋的樣子,古間也不打算多問下去,畢竟事關藍曉東,所以端起自己剛泡好的咖啡遞給金木研,提醒他來這裡的目的。
「哦...嗯,好的,謝謝古間君。」
被古間一提醒,金木研頓時就反應過來了,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一把接過古間手中的咖啡,對兩人道了聲謝,就準備去和雛實道歉去了,畢竟是自己打擾了她進食,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問題,所以道歉是很有必要的。
金木研走後,大廳了一下就恢復了平靜,古間沒有問,藍曉東也沒有說,因為他另有打。
如果這個改造註定要以實力虧損作為代價,那他肯定是不會讓古間和入間作為先一批被改造的,畢竟他還需要他們守護這方淨土,保護好董香的安全。
至於之後,那就要看芳村功善的了,因為那時他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想管也管不了了。
而至於他們會不會有什麼不滿,那就更不關他什麼事了,他們又不是他什麼人,幹嘛操這麼多心,有了一個董香,就已經讓他費心費力更費血了。
.........
「雛實,我可以進去嗎?」
在門口給自己鼓了一口氣,金木研快步向前,敲了兩下門問道。
「請進。」
聽的門外金木研的聲音,已經吃完了,正在看書的雛實有些憂鬱的合上書,然後抬頭看著一臉笑意走進來的金木研。
「剛才真的很抱歉,那個...這個就作為賠罪,那麼,請慢用。」
看到雛實懷抱著書看著自己,桌前本來擺著的肉塊已經由筆和本子所代替,於是笑著把咖啡放到桌上,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那...那個......」
看到金木研轉身準備離開,雛實有些緊張的叫住了金木研。
「怎麼了?」
「那個,大哥哥,你是哪一邊的呢?」
「哦,嗯...」
聽到雛實問的這個問題,轉過身來的金木研頓時尷尬了起來,摸著側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好。
「對不起,因為你跟大家完全不一樣,如果是同類的話,即便很遠也能馬上感覺到。」
見金木研呆愣在原地,雛實立馬就反應到自己說錯話了,嗯...問錯問題了,當即開口解釋。
「一言難盡啊...我被植入了喰種的身體器官,要說是哪一邊的話,我覺得現在自己跟雛實比較相近,可以說是人類的靈魂,喰種的身體吧。」
金木研有些感慨,雖然這還沒過多久,但他真的感覺過去了好久。
「抱歉,問你這種奇怪的問題。」
聽了金木研的回答,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但也知道這絕對是他不想提起的問題,當即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別,別在意。」
「那,那個黑龍先生呢,和你一樣嗎?」
聽金木研說別在意,雛實還真不在意,當即就問起藍曉東的情況來。
「啊,黑龍君嗎?他應該是...」
想起藍曉東那通紅的雙眼,金木研本來想說他應該是喰種的,但想起他如正常人一般吃東西,這話吐到喉嚨間就說不出來了,也反應到藍曉東那紅色眼睛和他們有很大的差別,看來他很有可能不是喰種,可至於是什麼身份,還是不妄自猜測的好。
「黑龍君的話,啊...這幅畫好可愛呀,是什麼動物。」
金木研強行轉移話題,指著雛實身前筆記本上的浣熊說道。
「這是...我爸爸。」
雖然金木研這話題轉移的太低級,但雛實還是被帶過去了,臉上也泛起點點羞意,畢竟說一個浣熊是自己的父親,確實有些太幼稚了。
「畫...畫得很好呢,爸爸...嗎?」
金木研臉色有些扭捏,然後祝福道:「祝願你們能早日團聚。」
聽的金木研的祝福,雛實臉上明顯一喜,把懷中的書往上託了托,讓金木研一眼就注意到了書名。
「這不是嗎?」
「啊,嗯。」
聽的雛實點頭承認,金木研當即興奮了起來,都不顧其他,快步上前激動的說道:
「雛實也在讀高槻泉的作品啊,內容這麼深奧,雛實很厲害呢,啊,這是短篇小說集,相對容易理解吧。」
要知道作為人類時的他,可是最喜歡看書的了,而所有作者里,最喜歡的正是高槻泉,所以看到雛實也在看高槻泉的書,心情自然激動萬分了,畢竟他現在已經失去了追書的心思了。
「雛實喜歡哪個故事呢?」
「嗯,小夜之雨。」
「小夜之雨?」
金木研一時間沒反應的過來,稍想了一下,才發現應該是雛實讀錯了,不過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她是個喰種,不能像人類小孩一樣從小就開始學習,字肯定是認不全的。
「啊,是小夜時雨吧,那篇是黑山羊之卵的原型呢。」
「原型...小夜時雨...」
雛實微微愣了愣,然後快速翻開自己插有書籤的那一頁,指著上面那個用漢字書寫的詞,微帶羞澀的問道:
「那,那個...這個怎麼讀呢?」
「這個讀作紫陽花。」
金木研躬下身,像個鄰家小哥哥一樣,親切的給雛實作出了回答。
「紫陽花,是一種花嗎?」
「是的。」
「那,那,這個呢?」
「這個寫作薄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