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溫喬看著熱氣包裹的鏡子中的自己。
身上的水珠未乾，在頂燈的照射下，如同白到似發光般的皮膚上點綴著閃閃星子。
怎麼就這樣了呢。
想到趙老師在辦公室滿臉嚴肅的提到她失去補助金的原因，溫喬不知情緒的對鏡子裡的自己輕笑。
這下她是真的和別人存在那種關係了。
手剛摸到衣服準備穿上，想到兩人說好的內容，又默默垂到一旁。
躊躇許久，她還是扯過淺灰色浴巾將自己包裹起來。
伸手握住冰涼的黑色鋁製扶手。
渾身控制不住的微顫抖得她心慌。
溫喬閉上眼。
吸氣、呼氣…
咔噠——
下一秒她就被推到牆壁，苦菊混著淡淡菸草的味道將她包裹。
她被男人擠在閉塞角落，但也不敢掙扎，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窗簾被拉起，沒有開燈的臥室內，她只能看到黑暗。感受他帶來的感受。
不知過了多久，溫喬就這樣昏昏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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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同學，學校收到舉報，說你和異性存在不正當關係，當然這不能立刻下決斷，但學校需要一定時間調查，所以這次補助金名單需要將你刪掉。」
「不是的老師！我——」
「有什麼好狡辯的！」老師的表情瞬間變得嚴厲且不耐，「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
然後她低頭看到正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啊——」
溫喬瞬間清醒。
睡夢中的場景激著她此刻胸膛不斷起伏，救命稻草般努力呼吸的新鮮空氣。
「吵醒你了？」
江淮州已經換好準備出門的衣服，看著面前小口吸氣的溫喬柔聲問道。
他本想讓她繼續睡的，誰知道從衣帽間走出來就看到呆呆看著天花板的小人兒。
溫喬回了神，有些尷尬的扯了扯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出頭和男人交流。
如實的搖了搖頭：不是的。」
江淮州看著小姑娘稀悉簌簌的動作只覺可愛。
點點頭「嗯」了一聲，從外衣兜里拿出手機。
「錢轉過去了，我現在要出去，可能回來的很晚，你先睡。」
「你現在給我錢，不怕我直接跑了嗎？」
溫喬驚訝，這只是說好的第一天。
真是傻的。
江淮州聽她說這話只覺得可愛的有些好笑。
不過她如果不傻，他又怎麼會有和她產生牽絆的機會呢。
只是幾秒，他開口，「你不會跑的。」
「我相信你。」
自從五年前父親入獄、母親又病逝後，她就被寄養在舅舅家，但舅媽總嫌她花家裡錢。
還記得剛到舅舅家裡時弟弟偷拿了兩百元出去和朋友們玩，舅媽發現丟錢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
當她面將所有東西都翻了一遍，沒找到錢又冤枉是她花掉了，直到舅舅把弟弟從網吧揪回來時弟弟才承認錢是他拿的。
可之後舅媽還是堤防她，她不在家時還會經常到她住的雜貨間裡「搜查」，看看有沒有錢或者貴重物品。
原來被別人信任的感覺是這樣的。
沒防備的，溫喬眼眶一酸。
怕當著他的面掉眼淚更加難堪，強忍著漸漸在眼眶蓄滿的淚水小聲說著：「謝謝。」
江淮州聽出小姑娘淺淺的鼻音，以為是今天的遭遇讓她難堪，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出了房門。
房門關閉後發出輕輕的「咚「的一聲。
溫喬想起身去拿手機收款，但習慣性的在枕頭邊探了探什麼也沒摸到，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兩人做了那樣的事，手機早就不在身邊。
好像丟在浴室，也可能是樓下沙發的書包里。
她動了動身子，剛才男人弄得有些太過，此刻只覺得渾身酸痛。
他看著那樣文質彬彬，沒想到這種事也會這樣。
溫喬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晃了晃頭將這些想法拋掉，抬手按向房間燈光的開關。
瞬間屋子裡暗了下來，只有透過薄紗的月光淡淡打在她身上。
再次想到那個問題。
怎麼會變到這個樣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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