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躺在病床上發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耿植,你現在的情況長時間沒辦法工作,我們阿楓現在又是一年行程最忙的時候。身邊不能離了人!」一個胖胖的中年女子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床頭柜上。
女人叫方蘭,是一個娛樂經濟人。
她對躺在病床上腦袋滿是繃帶,右腳包了石膏的男青年說:「這是五萬。是阿楓給你遣散費。還有你的醫療費,超出醫保賠付之外的,我們也會按照合同給。」
耿植還在懵逼呢!
他是對這個世界懵逼。
他之前叫耿盛,是被一輛重型卡車撞到這個世界的。
他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耿植。但耿植的記憶,他是沒有的。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這腦袋撞過,腦汁都流了不少出來,都宣布過死亡的人還活了過來,扮失憶很容易為人所接受。
方蘭也從醫生那知道耿植已經失憶,要不然也不敢隨便辭退。就算真是辭退也得給足了封口費,而不是現在的五萬遣散費。畢竟,當明星的隱私不少,耿植給阿楓做了三年助理,知道的事太多。
如果不是耿植的車禍算是工傷,不給補償以後有可能成為阿楓的黑點,方蘭連五萬都不想給。
「如果你沒意見,就在這份協議上簽字吧。簽名後,我們就是和平解約。」
耿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就算別人還願意用自己,自己也沒辦法再做人家的助理。他楞了一下,拿過那只有一張紙的協議,上面有要求他對之前服務對象隱私保密的條款,其中設置的違約金高達百萬。
這應該是為了預防他日後「恢復」記憶後給媒體爆料。
他右手並沒有受傷,拿過筆在上面簽下「耿植」兩字,然後在上面按了手指摸。
方蘭看事情順利,心情大好:「你數一下,看錢的數目對不對。」
耿植也沒客氣。打開檔案袋,看到裡面有五捆面額一百的錢幣。這錢幣和rmb的紅色不同,是藍紫色為主色調。不過他也知道這已經不是那個世界了,貨幣不同合情合理。
耿植的錢包還在,但手機在車禍現場丟了。他一個住了快一個月的院,竟然沒有一個熟人來探望,可見這人似乎沒有幾個朋友。
也有可能是朋友不知道他出事了。
但想來不至於,如果真是朋友,這耿植不是明星的助理嗎?而且既然是工傷,出車禍的車應該是那個明星的。明星的車出了事,娛樂新聞應當會報道才對。
就算媒體不報道。那個叫阿楓的明星自己也會趁機炒作。
所以,他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他出事。
可現在他都快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了,除了方蘭之外就再沒人來探望過他。
他嚴重懷疑這耿植是無親無故的人。
他又住了半個月院,然後就出院了。
正常情況下,一個半月的時間是無法將腿部骨折完全養好的。
所以雖然耿植的傷腳照x光顯示已經癒合,但醫生還是建議他等兩個月後再拆鋼釘。頭部因為曾經出現顱骨骨折,出院時也還帶著一個護具。
他覺得自己是完全好了,但一個月就能將粉碎性骨折養好,確實有點匪夷所思。為了避免麻煩,他還是接受了醫生的建議。
腳上有鋼釘,走路總不那麼方便。不過他沒坐輪椅。拄著拐杖也是可以走路了。
經過一個半月的緩衝,耿植已經接受自己變成「耿植」的現實。哪怕他知道自己的父母親人和朋友都不在這個世界。甚至肯定父母會因為自己無故失蹤而傷心並且到處找人。
但他也沒辦法去跟父母說自己還「活著」。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為他們好好活著……
耿植的年齡要比他「上輩子」要小一些,現在這具身體才二十三歲。至於其它信息,耿植很難找到。
錢包里有好幾張銀行借記卡和信用卡。不過密碼他都不知道。
他急著出院,就是因為醫院裡躺著太耗錢。他不知道耿植給他留下多少遺產,如果方蘭給的五萬用完了,他現在又沒有工作,出院後就沒飯吃。
而且他出院後,馬上發現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耿植」住哪?
他索性直接去找方蘭。沒找著方蘭,不過找到了方蘭所在的公司,問了之前的同事才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
耿植住的是出租屋。他回到出租屋後,沒多久房東就上門了。
房東埋怨著出門也不提前說一聲:「以後再這樣,我可就將房子租出去了。」
耿植解釋了一番,又補交了因為住院沒能及時交的房租,這事才作罷。
但這房租卻讓耿植對這個城市的生活水平有了一定的了解。一個三十多平米的單身公寓,租金要將近兩千多。
這消費水平和京滬廣深差不多啊!
由此看來,在這個大都市裡要買房子,不管在那個世界都不容易。而且耿植的薪水似乎也不高。
他又拿著身份證去銀行修改了銀行卡密碼,發現三張卡一共有四五萬的存款,加上方蘭給的五萬還剩下兩萬多。加起來足夠讓他養好傷後慢慢找工作了。
因為腿還有鋼釘,走路一瘸一瘸的,他也沒到處亂逛。
他在出租屋內發現「耿植」還是挺努力的。
與書桌一體的書柜上擠滿了書。基本都是關於娛樂經濟方面法律書和如何做好一個經紀人的書。除此之外,還有一本關於武術的書幾本如何做演員的書。
看來「耿植」是不甘心做一個小助理的,更想做一個經紀人。可是未出師就身先成仁了。
他正在養傷,無聊時就上會網、看看書。除了必要,他基本不出門。
在出租屋宅了兩個月,他倒是將那些法律書的看得七七八八了。
那些書,他看著也覺得有些熟悉,想來是這個大腦皮層里還有一些記憶。現在重新接觸,讓那些記憶有了一點復甦。
特別是那本岳家拳拳譜里的圖解,他竟然看一遍就能記住了,身體甚至似乎對那些招數很熟悉。
看來耿植之前應該是練過的。
這天,耿植才做好晚飯,房門被敲響。他開門,發現是房東。
房東看到他不用拄拐杖了,笑著說:「傷全好了吧!」
「今天早上剛拆了鋼釘。雲太太,請進。我去拿錢包。」今天又是交房租的日子了。
耿植的腿是粉碎性骨折,今天才去將鋼釘和外置鋼板給拆了。
但是鋼釘留下創口還沒完全好,所以他還不能到處跑,以免感染了。
「不急,不急。」雲太太話說是那麼說,卻也沒真要攔他。
耿植將房租給了。雲太太數了一下才放進包里。不過她沒如往常那樣直接就走。而像是要留下跟他拉拉家常的意思。
「小耿,你之前不是在給娛樂經濟公司工作?」
耿植絕沒有誤以為她是要給自己介紹女朋友或者是介紹工作的意思,帶著疑惑說:「是啊。」
「你們之前那個公司怎麼樣啊?我有個表妹,她孩子今年大學畢業了,是學表演的。想找個靠譜的經紀公司。你在那個公司有沒有熟人,能不能給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