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軍事小說暮煙垂第4章 四.聞香設宴 瑾瑜勸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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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聞香設宴 瑾瑜勸諫

    早上的一碗稀菜粥沒撐多久便飢腸轆轆,到了中午,更是腿發軟,眼發黑。樊若水不得不停下,在一處屋檐下小憩。

    一家寺廟在街的對面。

    「昌隆寺」三個字倒也巍峨氣派,善男信女往來不絕。「自古居長安者多不易」盛唐白居易數百年前便一語道破了帝都生存之艱難,想是正因為此,眾生諸多所求讓這寺廟香火繁盛。

    此時的樊若水憤懣、貧困、卑微,但絕境似乎激發出他生存的靈感。「昌隆寺」地處皇城,越是權貴只怕越要祈求佛祖庇護,加之當今國主李煜崇尚佛教,近幾年來,國境之內的繁盛之地,名山大川遍建佛寺,光是金陵城中的僧尼就多達數千,糧食布帛均由朝廷供給。自己滿腹的才學雖在科舉考試中無人賞識,但在佛教徒中,能比自己更有學識的恐怕不多,如能在此處結識一二貴人,這另闢的蹊徑豈非也可能是一條出人頭地的捷徑?

    就是把捷徑的事兒擱置一邊,這條路至少能解決吃飯問題。「出家」不過是個跳板,遠在故土的老母兄長也無從知曉,待尋得一條出路,「還俗」即可,此事不能怨自己心不誠,都是朝廷那幫弄臣有眼無珠,逼的自己走投無路,想來佛祖也不會怪罪。

    樊若水仿佛看到光明一般,猛的起身,由於腹中空空又站的過急,眼前一陣漆黑眩暈。待穩了穩心神,樊若水向「昌隆寺」走去。

    從這天起,世上少了一位書生,多了一位法號「文覺」的出家人。

    距離離京的日子不過數日,瑾瑜與書寶、沁雅作別,沁雅少不了淌眼抹淚,大大的不舍。瑾瑜回想自己那日赴繼勛宴席,言語之中確有諸多指責,又想到繼勛向來驕縱慣了,哪肯被人當眾駁了面子,言語失和也屬正常。於是,瑾瑜赴皇甫府上想與繼勛握手言和,繼勛卻託故不見,瑾瑜只得與皇甫老夫人話了些家常,說了些閒話。出了府邸,瑾瑜已將此事拋之腦後,豈料那皇甫繼勛乃是心胸狹窄之人,此番已經著實記仇。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武昌城是南唐邊陲重鎮,與宋、南漢接壤,北宋正在出兵南漢,每天有大量南漢流民湧向武昌,這些南漢子民流離失所,衣食無源,難免引發各種事端。武昌節度使林仁肇不得不下令全城進入戒備狀態,瑾瑜隨父來協助警衛戍邊,因瑾瑜武藝超群,又臨危擅斷機敏過人,因此很快在將士中贏得威望。

    一日,瑾瑜騎馬帶領一隊士兵沿著平水江巡查,突然聽到前方喧譁聲、推搡聲亂成一片,瑾瑜連忙打馬前行,只見幾個南唐士兵正抓著一名男子大喊道「奸細,你是奸細!」,男子則喊道:「冤枉、冤枉!我不是奸細,我要見林仁肇將軍!」一個士兵上去就是一個耳光,呵斥到:「放肆,將軍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瑾瑜見狀連忙上前一探究竟。

    這邊一個小頭目見是瑾瑜,連忙作揖道:「林公子,我們抓到一個奸細,此人鬼鬼祟祟,不時東張西望,身上還有浮尺、地圖,一定是名奸細。」

    這名男子連忙道:「這位公子,在下不是奸細,在下有重要軍情要稟報林仁肇將軍。」

    瑾瑜見這名男子五官端正,眼神寬厚坦蕩,身上的裝扮也是規規矩矩,不像雞鳴狗盜之輩。瑾瑜讓士兵們先鬆綁,眾人不敢違抗。瑾瑜問道:「敢問閣下見林仁肇將軍所為何事?」

    這名男子整了整衣冠,說道:「可算是遇到個斯文人,否則真是要被冤死了。小人姓蕭名雲,武昌府豐谷縣人士,靠經營茶葉為生,是名正經商人,日前偶然獲得重要軍情,小人仰慕林將軍已久,因此專程趕來稟報,不料被當成奸細,險些冤死。」說著便遞上了自己隨身的通關文書。

    瑾瑜仔細查看文書,見所言非虛,便走上前去,拱手致禮道:「這位兄台,將士們巡防嚴密,不能放過一絲可疑之處,如誤會兄台,還請海涵。待查明後,在下自當替將士們賠禮道歉。」

    那士兵小頭目對這蕭雲說道:「這位是我們林大將軍之子,還不拜見?!」

    蕭雲恍然大悟道:「原來閣下便是金陵城的林公子,早有耳聞,近日得見,久仰久仰!」

    瑾瑜連忙對蕭雲道:「愧不敢當!不知蕭兄台有何軍情需要稟報家父?」

    蕭雲看了看瑾瑜左右,悄聲說道:「需單獨稟報林公子。」周圍的士兵臉上立刻露出忿忿之色。

    瑾瑜道:「那請兄台借一步說話,也請各位將士暫回,此事瑾瑜自會處理。」

    有一小頭目有心討好便道:「公子小心,還是小人在旁防守比較穩妥。」

    瑾瑜謝道:「多謝美意,不妨事。」

    雲風心想:「莫說一個蕭雲,就是十個蕭雲也不是我們公子對手,再說旁邊不是還有一個機靈精怪的我不是?」

    瑾瑜帶蕭雲至最近的一巡防帳營,讓雲風在門口把風。瑾瑜道:「蕭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蕭雲再拜道:「多謝公子信任,蕭某不勝感激。此事說來話長,容在下稟報。蕭雲近年來隨家父一起經營些小生意,經常往返於荊南,贛北等地,在這一地帶也認識了一些三教九流。多日前,在荊南聽一個道上的朋友講了一件奇事。這朋友講,一日夜晚,此人幹了些黑道的營生以後,奪路而逃,慌忙中跑進一片荒蠻之地,哪知道這塊地方臨著一個山坡,慌不擇路一腳踏空,從山坡上翻滾下來。山坡下雜草叢生,倒是個藏身的地方。於是這人就在這裡躲著,待追趕的人走遠後,方才站起身打算離開,四下一看,到處是雜亂的樹木和一人多高的雜草,奇怪的是,那遠處的葦子深處竟透出星星點點的火光。這人天生大膽,朝著火光處走去,走進才發現居然是好大一片工棚。他心下琢磨,這工棚里半夜開工,怕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差事,這一琢磨,就打算前去看個究竟。」

    「待他走進,找了個縫兒往裡一看,發現裡頭場面極大,幾十個木匠在造什麼大傢伙,造好的東西都有巨大的油氈布蓋著,旁邊還有官兵把守。這人仔細一看,發現官兵穿的乃是宋室軍服。因這人自小在水邊長大,雖然那些東西都蓋著,但從其輪廓還有工人手上正在造的東西,可以斷定必是戰船無疑。」

    「在下得到這個消息後,也驚奇不已。在下雖然只是一個小商人,卻也關心國家大事,荊南早已屬於趙宋疆土,如果趙宋打造戰船,最好的位置非此地莫屬。趙宋與我們隔著長江,一旦攻打我們,必用船隻渡江。如能破壞掉他們的船隻,必傷趙宋水軍元氣。這裡既是造船的地方,守衛又不嚴密,實乃天賜良機啊!」

    瑾瑜到此時才插口道:「蕭公子如何斷定你那位朋友所言屬實?」

    蕭雲道:「公子所慮極是,在下也怕那位朋友胡言亂語,專程按照他說的路線趁著夜色去查看一番,果真看到一大片工棚,只因在下身單力薄也怕打草驚蛇,未敢太靠近前。但在下已將此處所在位置及線路標註於地圖上。此番冒死求見林將軍,正是想將此圖獻上。如能相信在下所言,可派出幾名高手,在下願意帶路再去探個究竟,然後再從長計議……,這地圖還請公子過目!」

    瑾瑜接過地圖沉吟道:「此事關係重大,需稟報家父再做定奪。請兄台先下去休息,待瑾瑜見過父親再與兄台計議。」

    待蕭雲下去後,瑾瑜展開地圖,是一幅荊南版圖,山脈河流標註清楚,上面標註的線路應是這蕭雲所為,能將這樣的地圖搞到手,這蕭雲倒真有兩把刷子。瑾瑜陷入沉思,將此事前思想後一番,待心下有了主意,才去面見父親。

    瑾瑜將此事原原本本的稟告給林仁肇將軍,林將軍面色平靜,但心內著實不平靜。多年來,為守得南唐一方平安,自己可以說是殫精竭慮,但聖上的脾氣他太清楚了,每每有了挫敵良機卻因種種顧慮及優柔寡斷而葬送掉,這無異於是一次次的煎熬,對心繫沙場,一心報國的林將軍而言,這種煎熬噬骨般的疼痛。

    「父親意下如何?」瑾瑜問道,把林仁肇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林仁肇說道:「孩兒,此事需小心行事,首先必須確定蕭雲人品可信,其次,這個地方要打探清楚,確定是否真是宋朝造船基地。待這兩件事有了定論後,再決定是否稟報聖上。只是查驗此處,事關機密,又不能打草驚蛇,需派得力人選前去,為父還沒想好誰能擔當此任。」

    瑾瑜早有主意道:「父親,孩兒已經考慮好,願意擔當此任,此事不易聲張,又要深入虎穴,必須是信得過且武功高超之人方才合適。孩兒是不二人選。」

    「此番前去,要潛入趙宋疆土,那趙宋恨我入骨,如若走漏風聲,必身陷重圍,雖然你武功超群,但畢竟年輕,禦敵經驗不夠,為父不能放心,還是另選可靠之人。」

    瑾瑜道:「父親身邊雖都是可靠之人,但均擔當重任,一時調開反而容易引人耳目。父親放心,此事目前沒有聲張,除非那蕭雲心懷不軌,否則不易走漏風聲。」

    林父沉吟片刻道:「把那蕭雲帶來,待為父見過後再做定奪。」

    過了片刻,蕭雲被雲風帶來見林仁肇。那蕭雲倒也鎮定,見了林將軍不卑不亢,大方得理。這蕭雲將事情來龍去脈又講述了一遍,並說道:「家父祖籍淮南,淮南雖被趙宋占據,但家父至死不忘自己是南唐子民,對林將軍素來敬重,也正因如此,在下此番前來為的是效力南唐,了卻家父一樁心愿。」蕭雲說的情真意切。


    林仁肇不為所動,一直低頭仔細看著蕭雲帶來的地圖,突然林仁肇一聲怒喝:「大膽狂徒,膽敢誆騙本帥,來人,給我推出去砍了!」

    林仁肇素有「林虎子」之稱,一聲怒喝如雷貫耳,門外侍衛立刻進來綁人。蕭雲已是嚇傻,連瑾瑜也變色道:「父親何故斷定蕭雲使詐?」

    林仁肇冷笑道:「這廝在地圖上標註的地方是緊挨著長江的一個支流,叫做澗水溪,那裡水流緩慢,別說戰艦了,就是一般的漁船都容易擱淺。趙宋據此作為造船基地,大型船支如何入江入海?不是欺詐是什麼?」

    那蕭雲如此聽說,反倒鎮定下來,朗聲道:「林將軍,蕭某敬重您的為人。但原來將軍也是武斷之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澗水溪水流緩慢不錯,但遇到每年的汛期,則水流洶湧,水面可達百餘丈,因此這澗水溪還有個名字叫翻雲江。據在下估計,汛期之時正是趙宋船隻入江之際。」

    林仁肇聽到此處,不覺鬆了一口氣,連忙走到堂下,親自為蕭雲鬆綁道:「蕭公子受委屈了,此事關係重大,林某不得不慎重,還望蕭公子海涵!請受林某一拜!」說著,向蕭雲深深的作了一揖。

    蕭雲連忙跪下身道:「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在下這裡還有一物相贈。」蕭雲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的細布口袋。

    蕭雲接著道:「家父臨終時,交給在下這個布袋,裡頭裝的是家父故鄉淮南泥土並囑咐在下,若能見到林將軍,將此物交給大人,盼望大人有朝一日能收復故土啊!」

    林仁肇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與傷感,喃喃道:「林某愧對淮南父老啊!」說完,眼圈已經泛紅。

    待林仁肇平復情緒對蕭雲道:「蕭公子先下去歇息,待商議後再告知公子。」便有親兵帶蕭雲去別帳歇息。

    待眾人退去後,瑾瑜上前請命道:「父親,孩兒請求與蕭雲一同赴澗水溪勘察情況。」

    林父緩緩道:「孩兒能去歷練歷練也是好事。你既已成年,雖承襲了爵位,但並無實職。當今亂世正是國家用人之際,一將難求,我林家世代將門,為父有意讓你隨軍建功立業,為國效力。但戰事兇險,刀槍無情,念你母親日漸年邁,為父心中多有不舍……」

    瑾瑜道:「瑾瑜時刻銘記父親教誨,身為林家男兒,深知恪守盡忠,報效國家乃是一生夙願。瑾瑜早已立下志向,要象父親一樣上對得起社稷廟堂,下對得起同胞手足,於亂世中守衛家國平安,方不愧為男兒本色。」

    林仁肇手扶瑾瑜肩頭,點頭道:「孩子,這雖是男兒榮耀,卻也是一條兇險之路。為將為帥並非只要能征戰沙場,奮勇殺敵即可,愈是重兵在握,建功立業,愈是需要面對身後的朝堂傾軋與爭鬥……」

    瑾瑜道:「瑾瑜閱歷尚淺,當下只想陪伴在父親身邊,為父分憂。至於未來如何,唯有憑心而已。」

    林父緩慢的踱著步子,許久嘆了一口氣道:「也罷,國運堪憂,孩兒遲早要邁出這一步。早一日曆練,早一日報效朝廷。」

    瑾瑜欣喜的說道:「父親答應了?」

    林父點點頭道:「軍中機密本不宜過早說與你聽,但為父冷眼旁觀,見你行事穩重,治軍有方,頗受上下器重,來日必有建樹,加之此行兇險,今日將一些機要之事告知於你。」

    瑾瑜正色道:「父親請說。」

    林父低聲說道:「我與你皇甫世伯,盧絳將軍,殺伐征戰多年,深知監測敵情的重要,近年來,為防範北宋軍事行動,我更是注視著宋軍的一舉一動。荊南嶽陽城中,有為父的舊時相熟,這些年來一直怕帶累他們,故而從未聯繫。現在戰事緊張,此番你前去岳陽,可攜帶我的信物與這幾個人取得聯繫,以備不時之需。他們均是可靠之人,為父之所以答應你去荊南勘察敵情,也是考慮萬一有變,也會有所照應的緣故。」

    瑾瑜道:「孩兒記下了!只要能為國盡力,為父分憂,孩兒必將傾盡全力。只是孩兒心智尚淺,父親多加指點,希望勤能補拙。」

    林父點點頭道:「此番前去,也正好探聽荊南宋軍動向,報於我知。你與蕭雲所需通關文牒都會安排妥當,你二人行事切記小心。」

    瑾瑜道:「孩兒記下了。」

    林父又想了想,接著說道:「此番前去,還需一人陪同。」

    瑾瑜問:「誰?」

    林父道:「雲風。」

    瑾瑜不解的問道:「雲風雖行事機敏,但豈非人多不便?」

    林父道:「為父一直沒有給你說過,雲風乃是北漢契丹族,北漢與宋朝征戰失利,大批軍兵被俘,那時雲風還是個孩子,他僥倖逃脫卻身受重傷,便被為父救下帶回軍營。他年歲雖不大,但健步如飛,無人能及,當地人叫他「草上飛」,為父見他聰明機敏,又忠心不二,故而讓他隱瞞身份讓他陪伴在孩兒左右。」

    瑾瑜略感意外,想了想笑道:「雲風瞞的倒確實嚴密,我竟然一點不知。」

    林父道:「是我囑咐他刻意隱瞞身份和拳腳的,孩兒不必多心,皆是因為怕添是非。」

    瑾瑜道:「孩兒明白。」

    林父道:「你先下去準備準備吧,待一切妥當後,與蕭雲還有雲風一同出發。」

    瑾瑜道:「孩兒遵命。」

    瑾瑜出得帳來,待尋得雲風,一改往日儒雅作風,笑著對雲風胸口就是一拳道:「好小子連我都瞞,虧得我往日如此待你!」

    雲風何等機靈,心下立即明白,不好意思的笑道:「老爺吩咐,雲風萬死不敢違背,公子息怒!公子要是生氣,打雲風幾下出出氣吧!」

    瑾瑜裝模作樣揮拳就打,雲風苦笑道:「公子如此身手,雲風骨子單薄承受不起,哎呀,我還是逃吧!」說完,施展拳腳,果真疾如勁風,雖然瑾瑜輕功不凡,但片刻後即被甩出數丈遠。

    瑾瑜看著雲風的背影笑著喃喃道:「跑的倒真快,這要遇到什麼事兒看來是要我斷後,他逃了!」

    雲風像是猜到瑾瑜所言,邊跑邊笑道:「公子放心,真有事兒,公子斷後,雲風回去搬救兵就是了。」

    年輕的林瑾瑜大笑道:「不要得意,不信追不上你!」

    兩人一同大笑著,意氣風發的向遠處掠去……

    (本章完)



第4章 四.聞香設宴 瑾瑜勸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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